显然不是个什么好角色。
江浅浅:“偷个城主令?或是调配军马的虎符?”
“不必偷,”杜若回头,眸内有异光:“宝物,早在吾辈之手。”
坐在屋子里,江浅浅看杜若摸出了那个九龙紫檀盒子,不知道从哪掏出根针,对准了锁眼,就打算对这个盒子上下其手。
她提醒:“那个城主不许我们打开这个盒子?”
杜若点头:“恩。”
江浅浅想再劝,又想起卷轴上的第二句话[规则不可不守]。这句话读完,总让人有意犹未尽的感觉,规则不可不守,是不是也就是说规则不可死守?
“吧嗒”一声,小铜锁落地。没有任何死亡机关,打开贵重的木匣,红丝绸布上紫色的玉石闪着莹润的光,紐结上盘踞的玉龙更是栩栩如生。
“阴鬼玺?”江浅浅有了猜测,传说中鬼玺这种东西,可以呼喝万千阴兵,不要说是让道了,作战都没有问题。
果然,就像杜若说的,他们其实早已宝物在手。不是不必偷,而是早有人替他们偷了。
一向话不多的陆恒突然开口:“那城主那边怎么办?”
目前众人面对一个两难的选择题,拿着玉玺走不了人,交了玉玺出不了门,怎么看怎么是要被活活拖死在这里。
杜若懒懒抬了抬眉间:“山人,自有妙计。”
夜间入眠,江浅浅脱下外套,例行叠好。
折衣服时,手指却忽然碰到了什么硬硬冰冰的东西。沉沉的,玉般冰凉。
带着最后的希望抖着手掀起衣袋,却发现果然是那柄碧绿通透的玉如意静静躺在原地。浓厚难化的翠色,却是黄泉来的催命符。
“怎么了?”杜若从身后探出半个脑袋,也看见了她手里的如意。“没事,别害怕。”
“哗啦——”杜若顺手就接过了玉如意,随即狠狠往墙上一砸。
玉碎的声音惊回了江浅浅,她目光往下一扫,只见原本华贵的如意,稀里哗啦碎成了无数片。
“这?”
杜若抖抖肩,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既然是宝物,不好好爱惜,摔碎了怨谁?”
“睡吧。”他放缓了语调,微抬的下额角显露出优雅的脖颈曲线。许是江浅浅的目光太过惊惶不定,杜若此时的声音轻的就像阿拉斯加雪巅的柔云,又像是无人乐宴上小提琴独奏的安眠曲:“恐惧并不会阻止死亡的到来,反会让思维沉陷进一个无法自拔的怪圈。”
“浅浅,你要学会习惯。”
习惯什么?
心里挂的事太多,困倦之意一直上涌,江浅浅却一直没能睡过去。
每天晚上都要出事,不知何时起,她已经不会感到惊讶了。
“救命啊!开门!快开门”门外有人疯狂拍门,是齐云。
江浅浅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显然杜若更没有。无关愿不愿,这个点开门只有自身难保一个下场。
“开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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