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地方停下,张大了口器就是一条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隧道。
它们可以在寂静中等待数十年,直到合适的猎物再次降临。
莫斯科大学物理兼数学家伊凡帕赛特是对幽灵火车感兴趣的一批科学家中的领头人,他曾有一个有趣的理论,认为蛛网般密集遍布,多交叉的火车道口上是极有可能出现时空穿越现象的,因为积攒的空间变化可以引起瞬时的异常,而空间和俱有电磁性的时间是密不可分的。基于他的理论,时间是守恒的,过去了的时间并不会消失。
万一他是对的呢在这个塔的世界中,只有时空扭曲可以解释为什么不断前进的巨型沙虫的痕迹从没有被人发现,为什么数十年后的他们仍可以登上这辆传奇的列车。
时间不会消失,哪怕它过去,无数条时间线也一直并行存在。这个世界如果基于这个理论构建,那么在火车的轮回前进中,选对时机,他们就可以返回属于他们自己的,原本的时间线。
心念转了几转,时间的流逝不过一瞬。白鹤宜果然没有发现江浅浅的踪迹,他甚至没有过多在踏板间停留,迫不及待就冲了过去。
江浅浅的时机到了。
她飞速跑进了车厢。
也许是错觉,几不可闻的,白鹤宜听见一声车门关闭的声音。
他回头看,却什么都没发现,正当他蹙着眉打算继续向前时,看见沿着踏板边缘,有一圈血痕。
原来藏在那里。
果然难捉。
白鹤宜随即折返,抢在顾汀州以前找出江浅浅,会让他们少很多麻烦。这边的车厢他刚刚走过,是他们之前在果戈里思维世界中看到的东西的具象化。
一进车厢,就有一具尸体,像俄罗斯转盘般,被飞刀紧紧盯在了火车壁上,被刀刃割裂的衣袖,就像羽翼断折的蝴蝶。
车厢寂静,只有火车不断行进的声音。
越往前走,尸体就越多。尸骨和血肉没有分离,这里患难的不是往日的乘客,而是那些没能通过塔的挑战的玩家。
车厢里,地板阴影变化着形状。青紫的皮肤上结着霜,他们是被活活冻死的。
厢壁微湿,好像有某种液体从地板墙壁上缓缓渗流出。强力胶般,将死去的尸体和座椅紧紧相连,随即从皮肤开始,渐渐融化。
白鹤宜向后退了半步。不对,没道理,受着伤的江浅浅可以跑那么快。
他向后搜寻。
江浅浅趴在货架上,借住肘部力量缓缓移动。她走进车厢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身后跟着一道血痕,如果白鹤宜回头,他会很容易发现她。
白鹤宜以为江浅浅会拼命向后节车厢奔去,寻找顾汀州等人庇佑。所以第二次,江浅浅看着他从自己眼前跑了过去。
一个肥胖的男人被开膛破肚的吊挂在支架上,摇摇晃晃,江浅浅从货架上爬下来时,非常小心避免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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