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位置,也不知是用什么工具凿了歪歪扭扭的字,没凿完,写着“卫大护柳儿之”。
卫大护、柳儿之,真奇怪的名字。
炎红砂翻来覆去念叨了好几遍,忽然反应过来:“这这是墓碑吧”
断句应该是卫大护户、柳儿,之什么,按常理顺下去,像是“之墓”。
卫大护、柳儿,这又是谁啊,也姓卫,跟那个卫姑娘、卫老夫子,有什么关系吗
罗韧说:“刨开了就知道了。”
他从背包上解下军铲,很快铲挖出了个小的土坑,没有挖到尸首的剩下部分,倒是挖出了一个玉镯子,一支簪子,一只朽烂的,红色的绣花女鞋,还有一个荷包,也腐烂开了,罗韧拿树枝挑开了看,里头是一缕头发。
这头颅,是个女人的一想到刚刚那头颅就挨着自己脚面,炎红砂瘆的连退了好几步。
罗韧搁下军铲,在边上坐下来,过了会指着那块石板和挖开的坑,说:“这是个坟墓,没完成。”
坟墓还有没完成的一万三皱眉:“帮人下葬的也太敷衍了吧。”
另一头,炎红砂还在心惊肉跳,木代问:“你真踢她头了”
“踢了。”
“那还不道歉”
木代还真是一如既往,讲究着“事死如事生”的礼貌,炎红砂赶紧双手合十,念叨着“不好意思”连鞠了几个躬。
一万三也有点慌,他刚刚那是挖了人家的坟
真遭天谴,总感觉头下去:“它的身量小,可以钻很小的洞。把一具尸首从山里移到这里,对它来说太困难,也太显眼。而且当时的那把火很大,我怀疑陶氏夫妇早就烧的尸骨难辨,但头颅倒是好认的尤其是摆在一起,单从重量和大小上就可以辨认男女。”
木代后背发凉:“所以,它只拿了头颅过来”
“不止,还有一些”罗韧皱着眉头,指了指那些随葬物,“有些可能是火场里扒拉出来的,但像是头发、绣鞋,我怀疑是它平日里藏的,女主人丢了什么东西,也不大会疑心到狗身上。”
末了看那块石板:“这个卫大护,可能就是那个认字犬的名字它被卫家收养,自己决定姓卫。狗是养来看家护院的,卫老夫子是个私塾先生,或许逢事讲规矩风雅,给自家的狗起名叫大护。”
但那条认字犬后来活了很久,甚至因为凶简的关系,试图走出凤子岭,离开之前,它把坟埋上,石碑倒翻,又盖上土,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即便有人进山,也不会留意明洞这样的位置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被曹解放给啄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吗
炎红砂呆呆看那个头颅,还有随葬的物事,顿了顿说:“要么埋回去吧,这卫姑娘也挺惨的,好心收留了条狗,生前搭进去了,死后也不安生。”
想到自己还踢了那头颅一脚,即便道了歉了,心里还是堵的厉害。
一万三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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