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倒在被褥里,睡得如同死猪,
崔景钰睁开眼,眸光清澈,不带半分醉意,
“成了,”
“成了,”薛意如在他身边坐下,深深看着他,“我给他闻了那药,他便什么都说了,”
“如何,”崔景钰对她露出來的雪肌视若无睹,漠然道,
薛意如眼色暗了暗,道:“他沒说信的内容,只说信是一个叫阿苒,或是阿然的女子写的,”
崔景钰眼中有光闪过,挑眉一笑,“你问他如何解密了,”
薛意如点头,“他说,那个女子随身带着一卷金刚经,”
“金刚经,”崔景钰微微皱眉,“哪一版的金刚经,”
薛意如摇头,“他沒说完,就睡死过去了,对不起,郎君,我……”
崔景钰把手一挥,“你已做得很好了,谢谢,”
薛意如苦笑,“您要走了么,”
崔景钰整着衣衫,点了点头,“今日有劳你了,我知道你很厌恶韦敬……”
薛意如幽幽一笑,“奴就是个倚门卖笑的娼妓,那些王孙公子都是奴的衣食父母,奴哪有厌恶他们的资本,”
她望向窗外的雪景,“当年的雪比这还大呢,是郎君将快冻死的奴自雪地里救回來的,奴的命都是您的,为您做这一点小事,又算什么,我只求……”
“什么,”崔景钰问,
薛意如摇头,“不,沒什么,郎君您慢走,”
“好,”崔景钰利落地点了点头,“保重,”
薛意如倚着门框,望着崔景钰决绝而去的背影,抬手捂住了眼,
奴沒有什么奢望,只是想,便不是为了今日这样的事,你也能偶尔來看看我就好……
深秋雨夜,皇后别院里一片静谧,
丹菲今日不当值,服侍韦皇后睡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云英将灯掌起,案桌上,堆放了数个卷轴,
“辛苦了,”丹菲点头,“都在这里了,”
“所能找到的金刚经译本,全都在这里了,”云英道,“幸而也就这几个,若再多些,咱们还不知何从下手,”
丹菲笑了笑,坐在案边,提笔略一沉吟,一鼓作气地将那封用突厥语写的信默写了出來,
云英十分惊艳,“阿江好记性,”
丹菲打开一卷经文,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照着,开始破译,
云英将灯芯挑亮了些,坐在她的身旁,帮她一起看,
这个译本无用,就换下一个译本,慢慢的隐藏在中字里行间的碎片,被一点点拼凑起來,组成句子,段落,尘封依旧的秘密逐渐水落石出,暴露在昏黄的油灯下,
“这是……”云英惊愕得瞪大了眼,
丹菲写下最后一撇,收笔,
李碧苒的密信白纸黑字地展现在两人眼前,
“父亲來信说的事,女儿都知道了,安乐究竟是女儿,圣人虽对她百般宠爱,却不会轻易废太子而立她,父亲提到的让韦氏子弟尚太平一事,虽可行,却有诸多问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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