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解气,下官……”
“朱捕头。”
凌曦突然打断了对方的话,在与他对视了片刻后幽幽叹了口气。
“你可记得今日在公堂上接了圣旨后,景大人都说了些什么?”
“当然记得。”
朱捕头脸色变了变,惭愧地低下了头。
当时景煜想要追究他贿赂人证一事,是凌曦站出来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经过再三考虑,景煜罚了凌曦半年的俸禄,却并未对朱捕头做出任何判罚。
“既然景大人已经做出了处理,说明此事已经揭过。你若还揪着此事不放,不仅于你无益,对大理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沈逸航附和道:“是啊,老朱,你在大理寺这么多年了,应该最了解景大人的脾气。他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说明此事已经翻篇了。
你也别老惦记着这件事,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是,凌大人是替我受过。”
听到他这种言论,凌曦的神情再次变得严厉。
“什么代人受过?本官已经说过了,当初你是奉我之命前去清风院见了人证。出了事,自然该本官来担责任。
你说本官代人受过,可是在质疑本官对景大人撒谎?”
朱捕头被她透着寒光的眼神震慑,心中咯噔猛跳了两下。
“大,大人……”
紧接着却又见凌曦弯下身子,亲自扶着朱捕头站了起来。
“有些事,你扛不住,说了便是万劫不复。
你不行,我来。”
还是云淡风轻的口吻,还是那张处变不惊的面容。此刻落在朱捕头的眼中,却烫的他眼泪直流。
“凌大人,您的恩德,下官没齿难忘!”
凌曦勾出一抹清浅的微笑,“好了。快把衣服穿上吧,别真的冻坏了身子。”
也不知朱捕头默默在这院子里等了多久,遒劲强壮的身躯已经泛出不健康的青色,嘴唇也隐隐有些发白。
等他穿上了厚实的棉衫,才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凌大人,下官还有一个疑问,不知您可否解惑?”
“你是想问朱裴送给惜萱的那个木匣吧?”
说到此事,沈逸航也来了兴致。
“对啊,之前一直在忙着安置那些胡人,都没时间问。那物证不是丢了吗?你是怎么找回来的?”
凌曦狡黠一笑,“物证是假的。”
“什么!?”
“假的?!”
两人同时露出惊骇之色。
凌曦不徐不疾地解释道:“虽然是假的,但却和真的没什么区别。
在第一次勘验证物的时候,我就怀疑木匣不可能是凶器。在听到小夏的证词后,本想把木匣找回来再试验一次,没想到它却丢了。无奈之下,我只能派人去了一趟寰巧坊,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木匣回来。
经过反复比对试验,我确定这个木匣不可能是砸死人的凶器,所以才建议景大人释放了朱裴。”
朱捕头恍然大悟,同时心中惊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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