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来的公子,但是因为是庶出,嫡母兆佳氏又向来是跋扈惯了的,所以打小除了月例银子,没有什么花销。
就是曹颙当年的林下斋,也只是有几个大的零花,几个小的还在襁褓之中,自然也就没有。
如此一来,倒使得曹项养成节俭的好习性。绿菊这边,出身有限,家里人口少,也无需摆什么排场,将银钱把得也紧。因此,小两口支出有限。就算有走礼的时候,有进有出,也平了。
“爷不是说那个银子动不得么?还是不要动的好。往后就算知府衙门有不妥当的地方,咱们也能辩白辩白。”绿菊道。
曹项见妻子如此明事理,点了点头,道:“嗯,那就按你说得办。大伯回信也只说让咱们暂时不动,多听多看。你也别太担心,大伯与大哥都是京堂,二哥又是宫里侍卫,就算知府大人想要算计咱们,也得思量思量。”
绿菊点点头,道:“嗯,不担心那个,只是怕爷太辛劳……”
京城,曹家东府,东跨院。
静惠与曹颂两个则没那么清闲了,听到绿菊有了身孕之事,他们夫妻两个都欢喜不起来。
曹颂这边,是想起死去的玉蛛,也有几分后怕,特意对静惠交代道:“既是四弟说让瞒着,那太太那边,咱们还是帮着瞒些。”
见曹颂这般反应,静惠却是有些意外。
绿菊虽是妾不假,但却是兆佳氏的丫头,颇受她的宠爱。要是晓得绿菊有了身子,兆佳氏那边八成也是欢喜的。尤其同将军府的亲事,还闹得不痛快,有个庶长子压在前头,也能给新人一个下马威。
静惠担心的,却是新人进门,夫妻相合之事。家和万事兴,若是夫妻不合,也只能落得外人笑话。
曹硕夫妇两个,就是前车之鉴。静惠是东府长媳,自然会想到这些。
没想到,曹颂的家书中,却是向兄嫂求援。曹颂又是向来护着兄弟们的,又念及兄弟年纪还小,就在外头吃苦,自然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可是府里的人手都是有限的,想要瞒着兆佳氏使几个人去河南府,谈何容易?
静惠这边正在踌躇,曹颂也想到此处,道:“要不然跟嫂子说声,从西府借两个人手?”
“不妥。这是去照看新姨娘,往后四弟妹过来,心里晓得,再对嫂子生了埋怨。”静惠摇头道。
“人市儿上买两个干净媳妇呢?”曹颂想了想,道。
“外头的人,不知秉性,也不敢叫去侍候孕妇。万一有不妥当之处,四叔就要埋怨你我这做兄嫂的不尽心了。”静惠这边,仍是顾虑重重。
“那可怎么是好?”曹颂这边,一时也没了主意。
静惠思量了一回,道:“添香这些日子正病着,太太说要迁她到庄子里养病,我拦了两回了。怕地方偏僻,寻大夫不便。今儿下晌是瞧她,气色已经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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