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道:“大春,你小子怎么也来买饽饽了,婶子不说你?”
陈春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道:“是我娘让我来的,说是要带我回丰台姥姥家。”
“上回听你嫂子说,婶子想要从从娘家给你说媳妇,看来是真的了。”见他红脸,赵二打趣道。
两人正说着话,旁边的绸缎庄中,一阵喧嚣。
两人齐住声,都往那边望去。
却是看热闹的多,将绸缎庄门口围个正着,让人看不真切。
两人想要看热闹,又顾及着队伍,只能巴巴地伸长了脖子。
就听有人高声道:“放开我,我不是骗子!”
“一车上好绸缎,四百多两银子,不是骗子是什么?”有人冷言道。
这被伙计们推搡着,行动不能自主的,正是狼狈不堪的孙珏。
今天是年后第一日挂幌,就遇到这样的事儿,掌柜的直觉得晦气。加上看着孙珏的打扮,富不富、贵不贵的,他就越发认定自己上当。
孙珏直呼冤枉,七禄也在旁讨饶不已。
原来,今儿一早,花氏便对孙珏要上街买些绸缎,说是要让老乡带回徽州她娘家处。她有嫁妆田,还有两处铺子,都由娘家兄弟管着,就算要收回,也要先安抚一二。
孙珏听了,自然乐意相陪,他还想着怎么撺掇花氏将细软都换成银子。
到了绸缎铺,花氏就捡那些贵的绸缎,每样都来上几匹,挑了足有上百匹。因她出手阔绰,又说是送礼使,掌柜的只有欢喜的,也没疑什么。
等到结账时,花氏打开随身带来的小匣子,却是苦了脸。
匣子里,都是金玉宝石,极为华贵的珠宝首饰。原来是她拿错了匣子,将装金子的匣子落在客栈中。
她问孙珏要了二十两银子,交到柜台上为定金。孙珏痛快地付了,他还等着花氏将金子都取出来,兑成银子给他使唤。
而后,花氏又说那归乡的人家时间紧,打发婆子去送绸缎,自己则带着小丫鬟回客栈取金子。
四百多两银子的祸,才付了二十两定金,掌柜的怎么放心让花氏走,不仅打发伙计跟车,还使了个伶俐的,同花氏一道回客栈。
这些不过是习惯,他倒是不相信,真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到九阿哥的铺子里诈骗。
没想到,等了大半个时辰,不见花氏回来,只有两个伙计愁眉苦脸地回来。
掌柜的混迹市井,虽说没碰到过此事,但是也听说过,真是气得直瞪眼。
孙珏还不信,这花氏在他身上已经花费了近百两银子,怎么会贪图几匹布,就将他这个未来的官老爷扔了。
可是,等掌柜的再次使人去客栈问过,确定花氏主仆三人了无踪迹,孙珏不信也得信了。
见掌柜的与伙计们凶神恶煞一般,孙珏再也硬气不起来,忙说出自己的身份,杭州织造府的大公子。
这掌柜的是皇子府家奴,哪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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