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以前都是演奏家，家里条件不错，跟商界毫无牵扯。一开始我爸其实不太赞成我们在一起，他觉得我一个人经营公司太辛苦，需要有人陪我一起担着……可我还是觉得，联姻之下太多算计和利用，嘴上说着爱我的人，未必是真的动情。”
叶清宁靠在她肩膀上，温声说:“我支持你。”
夜色渐渐深了，邮轮顶层觥筹交错，一众宾客喝得红了脸。一场奢华隆重的婚礼在海上落幕，叶清宁和江堇年进了卧房。
离开了宴会现场，屋里显得格外安静，静的能听见窗外海浪的声音。
叶清宁换下了沉重的婚纱，在浴室泡了个热水澡，披着浴袍出来，发丝之间仍余留氤氲水汽。
江堇年低头便看见一双白皙的脚踝，脸颊上的红晕又显了几分。
“等我冲个澡。”
叶清宁笑了笑，躺在床上刷了两下手机。
挺无趣的，满屏都是娱乐新闻，到处转播她的世纪婚礼。
于是她放下了手机，隔着朦胧的玻璃看向浴室里的身影，问道:“老公，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里面的身影明显僵了一下，夹杂在水流声之间的呼吸声突然变得急促。
“什么？”
“你喜欢年少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里面没了反应，很快水声也停了。江堇年披上浴袍出来，系带却是散着，单膝跪在床上俯身身看着她，四目相接，能清晰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她。”
“你比她成熟，比她果决，也比她独立。当然，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已经非常坚强了。我曾经真情实感地关心、爱护过她。于我而言，她是一个需要家人照顾的妹妹，仅此而已。”
这下轮到叶清宁愣住了。
江堇年低沉的嗓音还在继续:“我不能刻意贬低她以换取你的欢心，那太卑鄙了。我只能如实坦白，让我心生悸动、初尝爱情滋味的人，是你。”
叶清宁眼眶微红，很快又笑了，不轻不重地捶了下他的胸口，“你怎么不早点说，亏得我内疚了那么久！”
江堇年侧身躺下搂住她的腰条，“我在等你问我啊，老婆。”
叶清宁突然体会到刚才江堇年的感受了，她把头埋在人胸口上，却掩饰不住耳根红了。
江堇年低头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再也按捺不住那股冲动。
良宵此夜，新人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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