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与宫里的人并无任何交集。
哪怕在面对杀手又在自己负伤的情况下还没有抛下他,这足矣说明他对他没有杀心。
能想出冒名顶替进来的镖师……想起第一夜他慌张的模样,裴天行轻笑了一声,吐出两个字。
“傻瓜。”
这二字虽是骂人,却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和说不出的宠溺。
他不是宫里派来的人,就是他裴天行的人。
他伸手抚过少年消瘦的脸颊,指腹摩挲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的唇,俯身轻轻落下一吻。
“既然你选择不丢下本王独自离开,那么就一辈子都留在本王身边。”
……
景然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太过可怕。
他梦见无数的人想杀他,不管他怎么逃也逃不掉,他脚下打滑摔下山谷,裴天行站了站起来抓住了他的手。
景然惊醒过来,猛地动了一下手臂刺痛,他捂着手臂坐起来,看向四周发觉这里是裴天行的卧房。
嗓子干渴得难受,他看向桌上的茶壶掀开被子走下去,正要给自己倒水,冷不丁的男人的声音响起。
“醒了。”
景然被吓得一惊,这才发现裴天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
景然拍了拍胸口。
“王爷您走路都没声吗?”
咦?
走路!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背后站着的男人,再三确定是他没错。
“白昼,你怎么来了这里,快回去别让变态王爷发现你,不然他会重新打断你的腿。”
顾不得伤势推着裴天行就往外走。
裴天行面色古怪,白昼?谁?
被推出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裴天行的阴沉了下去。
“查查白昼是谁。”
宋管家面色古怪。“王爷您忘了?白昼是您养的猫。”
“喵。”白猫叫了一声走过来蹭着王爷的腿。
裴天行将猫儿抱起来忽的一股记忆钻入脑中,槐树下的见面,他替他治愈腿,他笑着说我带你离开。
等等!他要离开?
脑子忽然胀痛的厉害,裴天行从怀中取出瓷瓶倒出一枚吃了一颗,这才稍稍缓解。
……
下午临近天黑,卧房精致的雕花木门打开一条缝,一双眼睛左右转动的看。
确认安全他将房门打开露出大半个头,两边看了看轻手轻脚的迈了出去。
救裴天行一命,也算是弥补了一趟过失赔偿的镖费。
现在他们之间两清了,自己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赶紧回去和爹如实说清楚,再去托关系寻找三叔才是要紧。
猫着腰走出房门,轻手轻脚的合上,走过长廊到了王府后院的木门前,景然松了口气。
终于能离开了!
只要从这条门出去,外面就是自由!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
“这是要去哪?”
门外的不是通往自由的路,而是拦住路的鬼!
裴天行正坐在后门堵住了路,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景然一副见鬼的表情,撒丫子就往王府里跑,后门不行就走侧门!
他一路气喘吁吁的到了侧门,打开门。
“你这样跑不累吗!”
裴天行依旧坐在轮椅上,淡淡的看着他。
见了鬼!
景然跑向下人通行的小门。
“别白费心思你逃不掉。”
艹!
裴天行阴魂不散啊!
他受不了了,决定翻墙。
“神风镖局的少主景然,按照规矩,若镖局没有将镖安全护送抵达目的地,将百倍偿还。”
景然心头一颤,脚下打滑从围墙上摔下来,正好落在裴天行的怀里。
“说吧,准备怎么赔偿本王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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