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离开了法国。
但她的灵魂,却仍然被困在牢笼。
她被恶魔扣留,夜夜噩梦,时刻提醒着她那过去不堪的一切。
她一天洗两次澡,她再也不敢穿任何会把肢体裸露在外的衣服,她连跟陌生的男人说三句以上的话都会发自心底地感到不适。
可命运终究是没有放过她。
童柏竟然还是找到了她这里。
阮凝恩感觉这里的空气都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稀薄起来,她颤巍巍靠在墙面,一动不敢动。
童柏只看了她一眼,就判断出了她的精神状态不对。
好?她这个样子,怎么能叫好?
童柏又猜到她之所以这么噤若寒蝉,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
于是他后退了一步:“小恩,你别怕,我不会靠近你。”
阮凝恩又悄悄瞥他一眼,没说话。
于是童柏继续往外退,退着退着,他出了店。
店门关上,阮凝恩这才在没有他的封闭环境下松了口气,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对着他挥了挥手。
“童柏,你走吧,快走,再也不要来这里。”
走吧,快走吧,算她求他的。
昔日在校园,他是风光无两的白马王子,她是备受追捧的高岭之花,两人站在一起,那才能叫做势均力敌。
可到了现在……
现在……
阮凝恩死死咬住自己唇瓣,目光含泪。
现在,他依旧是他。
而她,她是被剪刀剪烂了的布料,她是被蛀虫啃食过的菜叶,她是被用力摔在地上残破不堪再也无法恢复原状的水晶体。
她是不能在阳光下生长的蘑菇,只能一个人悄悄地悄悄地躲在角落里,悄悄地悄悄地腐烂下去。
别找她,别看她,别理她。
谁都不要再来管她,就让她这么沉默地,悄悄地,寂静地,腐烂下去。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
童柏沉默地看着那个曾经让他朝思夜想的女人。
她更瘦了,全身唯一裸露在外的一双手,瘦骨嶙峋,弯腰去捡起那些被她散落在地的花朵时,甚至都会露出形状可怖的筋。
那个人死了,连同他家的大小势力,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殆尽,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离开了法国,可她为什么不来找他?
她不爱他了吗?
童柏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时候花店终于等来了一个客人,阮凝恩为那个客人包扎出一束美丽的花束,又熟练地递过去。
童柏怔怔地看着她在里面忙碌。
原来,她不是不能和人接触……
她只是不愿意再和他接触。
他又走到玻璃窗前,伸手,在她复杂的目光中敲了敲她的窗。
“小恩,你是不是已经在讨厌我了?”
她是否恨他,厌他,恶他那时在薛家的势力面前,曾经是那般的无力?
隔着扇玻璃窗,阮凝恩反而敢面对他了,她轻轻的对着他摇头。
“童柏,你很好,真的很好,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你走吧,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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