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木纳。
善美又推了她一把，笑嘻嘻的说：“晦，秦微微你脑袋秀逗了？”
微微喉头一滚，搂住善美的腰眼泪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来，她嘶声喊：“善美……。”
善美吓了一跳，慌忙扳住微微的肩，拿眼在微微身上上三路下三路的一连打量了好几个来回，惊声问：“我说姐们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哭什么呀？”
微微不搭腔，径自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上去委屈极了。
善美找出一包纸巾，一边手忙脚乱的擦拭她的脸颊，一边说：“得了，得了，别哭了，哭得难看死了。”抬头见院子里闪过两顶神色匆匆的大盖帽，善美觉着尴尬丢脸，赶紧把微微拖出了公安局。
不过早上十点半，太阳就已经升得老高，炙热的流光肆意的铺洒在尘土僵结的街道上，明晃晃的一片；对街一家小餐馆的伙计端了盆洗菜水走出来，唰啦一下全洒到路面上，被阳光蒸出缕缕白线；伫立在街道两旁的芭蕉树耷拉着绿油油的叶片，倦怠无息。连带凤尾竹，也是了无生机。
就算是在白天，这个叫洪那的边疆小城依然没有多少人气，一如既往的静谧和荒凉。
……这一切似曾相识，却又恍若隔世。
回去的路上，善美一直很担心，她瞅着微微那张早已哭得肿胀变形的脸，心里百般疑惑但又不知该从什么地方问起。直至她们俩穿过洪那市中心那座荒芜的小广场，微微这才平复了情绪，她对善美笑了笑，说善美我没事，你别把我当成动物园里的熊猫，老用那种看希奇的眼神盯着我瞧。
善美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当即赶忙接话说：“倘若你是真熊猫我还不瞧你，你这不是假熊猫嘛！你说你这假熊猫不声不响的，我一个不留神你就跑瑞丽去了，后来居然还交了个贩毒朋友，替钟馗他们当线人去了，事先也不知会姐姐我一声，还让我给你送行李过去，你当我是你孙子啊想怎么使唤怎么使唤，忒不讲义气。”
微微红着眼睛低声说：“对不起。”
善美横了她一眼，说：“得了，咱俩谁跟谁呀？对不起这种话就甭说了，不过我就纳闷了，你说你丫的你这线人是怎么当的呀？敌人没识穿你的把戏，你倒把自己的心交给敌人俘虏了，你说那有你这么糊涂差劲的卧底呀？不长半点脑子，也没半点职业道德。”
微微有些想哭，说：“你都知道了？”
善美说：“本来我是不知道，早前他们跟我说你变质了，我还不相信，差点儿没指天跪地跟他们叫板，说咱们微微从小家庭教育良好，深受正义品性熏陶，谁都有可能变质，就咱们微微不可能。可我今天一见你这哭兮兮的惨烈模样，我就知道我错了，他们判断对了。”
微微说：“你们都怀疑我临阵倒戈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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