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就打掉了当地大家王氏,上书言书僮奴仆,多至万指。
大明的蓄奴蔚然成风,并且逐渐合法,就是从万历十六年的正月二十二日开始的。
崇祯十六年四月,张献忠率领大西军攻破黄州府蕲州等地时,该府麻城县,官吏家中奴仆纷纷而起暴动,以李人会为首,响应的奴仆就高达万人,而张献忠占据县城之后,全县归附脱籍奴仆就高达五万七千余人,而张献忠不得不立新营,收拢这批奴仆脱籍的壮丁。
这还只是蕲州麻城县,一县之地,管中窥豹,可见这五十年,朝廷以为的无甚大碍的政策,影响何其深远。
朱由检别的本事没有多少,但是知错,认错,改错的基本能力还是有的,为此,他不惜下罪己诏,也要整顿欠饷之事,不稳住边军,黄台吉要扣关,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朱由检示意王承恩将黄石的那封密谕拿过来,这是翻译过的情报,并没有注明来源,当传给二十六臣观看之后,朱由检巡视了一圈,问道:“那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没有,那就这么办了。”
“臣罪该万死。”黄立极瑟瑟发抖的将全身匍匐在地上,声音都带着哭腔。
大明皇帝都要下罪己诏了,他这个实质上的首辅,当然要背负这个责任,每次罪己诏,不砍几个朝堂大员,怎么给下面的人交待?证实这份罪己诏的可靠性呢?
以人头背书,最为可靠。
朱由检却摇了摇头,示意朝臣们散去,他并不是要借着罪己诏的风波,铲除异己,那是朝臣们才会干的事。
朱由检这份罪己诏,又不是局面恶劣到了糜烂的局面,不得不下罪己诏,需要有人担责。
这份罪己诏,并不需要人头背书,黄立极品错了。
黄立极整个人都是懵的,从司礼监的太监们跑到乾清宫跪拜起,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死期会如此的快,以至于其余的臣子们都散去了,他还在地上趴着,以为必死无疑的他,在请死之后,整个人都神游天外了。
“万岁,臣有个不情之请,万岁要是摘了臣的脑袋,还请万岁送到沈阳去。”黄立极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说道。
这一开口险些吓到朱由检。
“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让大家散了吗?”朱由检这才留意到地上还跪着个人,也是吓了一跳。
“啊?”黄立极抬起头,满脸的疑问,来回瞅了半天,刚才还人头攒动的西暖阁,这会儿就剩下他一个外臣了。
“起来说话,不要动不动就臣有罪,臣罪该万死,臣罪不可恕的。”朱由检让王承恩给黄立极搬了个凳子说话。
“既然没走,就帮朕想件事。”朱由检笑着说道:“那封密谕你也看了,是黄石送来的,你在沈阳也见过他。此人,倒是可堪一用,这次立下了大功,朕决议恩赏,但是这事得悄悄的来,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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