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瞟他一眼,道:“不用你管!”
易浊风苦笑:“你这又是何必啦。”口中微微叹息,又示意随从们退了下来。
史如歌痛苦地摇了摇头,带着那种厌恶世俗的嘲讽:“爹没了,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对我来说都已失去了从前的意义。”
“可你还有一一一”易浊风转身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忽然现周遭空气暗波涌动,一道深不可测的内力似秋水般流动着慢慢向他袭来。他没有再动,外运体内真气。
来者武功极高,看易浊风轻敛眉目,史如歌不禁心一宽,暗道:难道是金戈到了?
泛着古香的室内乌光溢转,敞着的大门出簌簌声响,而后并被一股强烈的劲风逼催,顷刻化为木屑。
是剑气,浓烈的剑气充盈整个空间。倒转的空气中,只见一位青衣少年凛然孑立。
金戈俊稚的脸上蕴藏着无尽的悲怒,但又极力控制着使它不露出言表。他俯身扶起史乘桴的遗体,点头对身边史如歌和敖进道:“我们走。”
易浊风高大的身子孤傲伫立于大门前,拦住其出路。
金戈冷厉的目光横扫向他,道:“我只问你一遍,我师父死了,事先,你知情吗?”
易浊风犹豫了好久,才转身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金戈冷笑出声,目光再滞于易浊风的脸上,整个氛围顿生浓烈杀意,漠道,“那你让开!”
“先杀了我,再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易浊风淡然道。
敖进观望着金戈,愤慨道:“少爷,我断定庄主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跟他还是少废话的好!我们联手,杀了他!”
金戈紧握赤霄剑柄,眼中的戾气化作杀机,却迟迟未动。他在想:敖进是怎么来到这天绝殿的?他又凭什么说师父的死和易浊风脱不了关系?几日不见他的武功为何进步神?而眼前易浊风挡道,自己已负内伤,即使加上敖进,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要怎样才能安然逃离?
而史如歌精致的小脸却是凝住前方孤立的易浊风。她总觉得,他的肩膀是那样高不可攀;他的心,恍若深海般无法估测。而她曾经深爱着的,却也是这样的一个他。
可是,他到底爱过自己吗?爱,他为了救自己不顾一切;不爱,他会嫌弃自己是个随意的女人。可是,她做的牺牲却也是为了救他,难道他不知道吗?心底凉凉一笑,她知道他知道的。
只是,他不是她想得那番完美。
如今,她的父亲在他的眼皮底下被杀,他真的不知情吗?还是,在伪装?或许,他一直都在伪装。
她就这样痴痴地看着易浊风,心中有百来个问题想求他解答,却现,一个都问不出口。
喧嚣的沉默中,金戈瞑目思考着,浓烈的赤霄剑气已积聚在他身体周围;易浊风提剑,承影剑上的蓝光如雪般散漫开。
两人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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