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儿并未刻意压低声音,甚至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高声喊了出来,眼瞧着祁安侯府的正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倒不相信景盛芜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叫太夫人下不来台面。
景盛芜冷笑。这赵嬷嬷倒是个聪明的。
“赵嬷嬷若真顾念祖母便不该出言不逊忘了做奴才的本分,不知道的还道是祖母教导无方,连身边儿伺候了二十几年的奴才都管不好呢。”
赵嬷嬷叫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损了个没脸。面上难堪,方要开口说些什么余光瞥到正门口小步跑出来的粉红色身影,当即转过头去求救似的高声道:“小姐救命,小姐救救老奴。”
能叫赵嬷嬷心甘情愿称一句小姐的除了景盛欣再没旁人了。由此可见太夫人对二房家的这个小女儿有多偏爱。便是一母同胞的景盛伊都有所不及呢。
景盛欣疾步上前,惊呼道:“赵嬷嬷这是怎么了?”
赵嬷嬷闻言委屈道:“老奴得了太夫人的话儿在大门口儿等着三小姐,叫三小姐去青悠堂请安呢,可谁知三小姐全然不把太夫人放在眼里,还要叫那些个奴才将老奴捉去。”
“三姐姐,”景盛欣疑惑地回头问道:“你是不是对赵嬷嬷有什么成见?赵嬷嬷平日里嘴巴是不饶人了些,到底年岁大了禁不起折腾,还请三姐姐念在她这些年尽心尽力伺候祖母的份儿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语毕,抬眸悄悄去瞧景盛芜。
见她神色如常地斜睨了自个儿一眼。当即心头一突,紧接着便听景盛芜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
“看样子祖母教会欣妹妹何为‘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了。”
景盛欣心头一沉,面上做出恭顺的样子,笑说道:“三姐姐说的什么话儿,妹妹听不懂呢。”
“欣妹妹冰雪聪明,不必过谦,赵嬷嬷一事没有商榷的余地,若侯府个个儿奴才都如她一般胆敢当着外人的面儿以下犯上,我祁安侯府的脸面也就丢尽了。”
景盛欣叫她说得面色讪讪的,尤其是听到景盛芜刻意加重的“外人”二字,不知是不是借此敲打自个儿。
见她不说话儿,景盛芜面上露出满意地神色,瞥了眼僵立一旁的赵嬷嬷,朝一个小厮吩咐道:“赵嬷嬷年岁大了,叫吴嬷嬷不必太过严苛,平日里教导的课程依样儿折半教予赵嬷嬷便可。”
闻言,赵嬷嬷险些气得一口气背过去,侯府的教导嬷嬷哪个儿不是人精,倘若景盛芜什么话儿也不说还好,看在太夫人的颜面上,吴嬷嬷总不至于为难她,可景盛芜现下不咸不淡的这么一句交代就是借机警醒吴嬷嬷,赵嬷嬷在她那儿该学的一样儿也不许少,若吴嬷嬷再存心宽纵便是与她这个当家小姐过不去。
景盛欣听出了她话儿里头的意思,现下却是不敢再多言,只用一双水灵灵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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