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地,也只有向死而生。不然就是全陷在泥沼里重复上辈的悲剧,继续沉沦。
张母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年纪还没有太大,但身形已经像老妪一样佝偻,面目沧桑看上去像六七十岁的老人。站在不过十几岁的女儿面前,不像母亲,像更长一辈的人。
站得近了,想看女儿的脸,甚至需要微微抬着些头。
她都不晓得,女儿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高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同了。
这些话,她有些地方听得含糊无法理解,最后两句是懂的。
“混账。”她对着陶九九这样斥责了一句,但语气并没有过于严厉。更多的是伤心。不知道是因为由家中境况想到自己以往的遭遇,还是因为觉得女儿胡说八道枉负了自己生育她。
但随后张母便神魂落魄地回自己车子去了。
远处吴刘已经大声喊着准备继续上路。四周休息的人们也都回来了。
陶九九目送张母离开后转身要回去,便看到身后车上车窗开着,公子坐在窗前,静静看着她。
她有些不解,看什么东西?
低头发现手上的茶壶,才想起来车上已经没有水了,光顾着说话,忘记这一茬:“哎呀。郎君稍等。”
连忙转头就往远处溪水边跑。
等她打好水狂奔回来,刚好赶在车子加速之前跳上了车。结果水洒掉不少。这叫她十分不好意思。边把壶放到专门烧茶的玉阵上,边安抚那位公子:“等一会儿再停车时,我多打些水来。肯定够你喝的。”
公子并没有深究,只说:“无妨。”伸手拿书时露出袖下的胳膊,竟然已经比之前枯骨一样的时候好了很多了。这样看来,尽管很瘦,但只是普通的瘦子,并不可怕了。
陶九九还发现,他身体一天比一天更好些。
不过似乎神思不稳,有时候半夜会突然惊醒。满身是汗。
大概是惊醒时曾发出惊呼声,把在榻边打地铺的她都喊得醒过来,搞得她也睡得很不好。想爬起来打他一顿。
几天相处下来,陶九九觉得,公子虽然对赵监察有些厉害,但为人其实还是很温和,有时候她做错了事,也并不会计较。
这么想,便觉得那天夜里楼下发生事故,楼上不闻不问,剑士只是守着楼梯不动,也许有别的原因。
或者跟他身上的病有关系,毕竟第二天,剑士们都在忙着煮药伺候。一直到下午,吴刘这一行人到之前才好些。
剑士掀开车帘,似乎是有什么事。
却见车中,少女蜷坐在榻下煮着茶,撑着下巴出神,并不知道榻上公子坐在灯下,正安静地看着她。
听到响动,公子抬眸扫了剑士一眼。
剑士心中一凛,默无声息放下车帘又退了出去。
日落前,车队赶到了驿所。
车队已经走了四五天,连夜晚都在赶路并不停靠。大约是因为货有时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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