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没那么好运,能一刀切断了。
菜刀入骨,一下就被死死卡住。对方奋力挣扎,双手也勒在了她的颈间。
后面人群一片哗然,有人大叫着:“妖物!妖物!”
张父张母被挤得动弹不得,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病原本就站得比较前列,此时倒是很容易就挤出了人群,见陶九九整张脸都因为憋气而发红,急急冲上来想要帮她。
可对方力大无比。
凭他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
好在楼中颂法之光骤然大盛,镖人动作猛然一滞,陶九九借机挣脱。不病冲上去压住了镖人,陶九九双手拔出了卡在镖人头上的刀,大叫一声:“不病!”
在不病闪开的瞬间,一刀劈向镖人的脖子。
‘噗’或是更沉重的声音。对方动作缓了缓,但仍在挣扎,陶九九咬牙拔出刀,又是一击。
就这样,手起刀落不知道多少下。
镖人终于没了气息。
陶九九满身是血,脱力跌坐在一边,手里的刀握得紧紧的,不肯松开。
因她下刀不准,镖人被砍得面目全面,颈间更是如肉泥一般。
不病身上红的白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挣扎着移到她旁边,两个人粗喘如牛,并排坐着。
不病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她。
陶九九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他说:“你澡可算是白洗了。”
陶九九想笑。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被地上的血污滑倒,一头撞在少年并不宽厚的胸膛上,不病扶了她一把她才站得稳。
陶九九这时才发现,不病看着镇定,手实则抖得厉害。
但她与少年目光相交汇,却觉得,他和自己一样,发抖并不是因为害怕。只是生理自然反应而已。
不病松开她的手,附身去看镖人:“死绝了吧?”
陶九九查看了镖人的情况。
他死得很彻底,黑气也被颂字所吞噬。
堂中的颂字在危险解除后,慢慢平静,流动着,隐没在了木纹之间。
只有镖人死去的地方,有好几十个颂字移动得要比别的颂字更缓慢。
它们蠕动着,似乎想回到原本的位置,但走出一段距离后,便僵死在了原地。一如陶九九之前看到的,驿所外墙的那些残字一样死去了。
所以,所有的残字都是这样来的?
每个死掉的颂字,都代表着,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
“这些字,是有生命的吗?”陶九九问不病。
不病摇头:“我也不知道。”
也许只有哪天真正成为一名修士之后,才会知道。
陶九九经过楼梯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两名剑士像之前那样守在二楼的楼梯口。他们对一切都看在眼中,但没有任何动作。
当与陶九九目光相碰,眼中也并没有任何愧疚。
自始至终,楼上没有人下来。那位公子似乎和气之极,与陶九九这样的人说话也并没有架子,但楼下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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