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后虽有收敛,但亦是掩藏不住,这也是当初他顺水推舟离了京都的原因之一。
他的儿子,如何能被这样荒诞的情愫左右?
见裴益川并未提及旁的事,萧凌松了口气:“父亲说的是。”
“嗯。”裴益川绕道桌案之后,又说了些关于布防之事。
“父亲。”萧凌忽而抬眸,“若此战能胜,我们一家三口是否便能团聚了?”
闻言,裴益川愣了愣,似是快忘了这件事,又点头:“是。”
他的犹疑萧凌看在眼里,只是紧了紧拳,然后扯动唇角:“母亲日日在宫中礼佛,她很期待这天。”
离了王府的书房,萧凌仰头望向那灰白的天空,凛冽的眸子一片死寂。
他自幼生长在安阳侯府萧家,却因着身份是‘低贱妓.女’所生的庶子而饱受折磨。
那时候他生活在暗不见天日的沟渠里,像是蛀虫,也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即便是府中最不起眼的龟奴都可对自己肆意责打。
他恨,恨所有的不公平,所以他杀了当时高高在上的嫡兄,却不曾想在毁尸灭迹的途中遇上了南平王。
他以为终究逃不过卑贱赴死的命运,却不想南平王帮了自己,并又在安阳侯夫人的汤药中暗下红花,以至于她再也无法生育。
顺理成章地,他萧凌成了册封安阳世子的唯一选择。
只是众人皆道他庶子出身不可入国子监,将他揽在台阶下肆意嘲讽,是裴青烟拉了他一把。
后来南平王理所当然地开始照拂自己,他开始学会披上人皮,学着世俗想要的儒雅和礼数。
他以为那些噩梦已然结束,他可以从头开始,做一个真正的安阳世子。
直到有一日他以安阳世子的身份入宫拜见姑母萧太后。
面对那双饱含岁月洗礼又滢聚泪光的眸子,萧凌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萧玉,当今太后,亦是他的生母,多年前她曾诞下一‘死胎’,而那便是被送出宫的自己。
思及此,萧凌冷冽的桃花眼眯起。
若非先帝与那该死的皇权,他本该拥有更多
幽暗的室内,仅剩飘渺的火烛代表着此间有人。
江予沐四肢被不符合她身形的锁链扣锁在床梁上,纤细的手腕与脚腕勒出森森红痕。
她半耷拉着头,平躺在床榻上若非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只以为是一具尸体?
她的下颚是不正常的形状,那是萧凌为了防止她自寻短见而卸下来的下巴。
忽地,静谧的空中传来轻微的吱呀声,她微阖眼帘,亦能猜到是何人来此。
“予沐。”
男子的脚步沉沉,一步一步由远及近,然后身侧床榻凹下了个角,江予沐感受到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呕——”
心底的恶心骤然翻涌,她猛地转过头,手肘微撑着身子开始干呕不止,而那四肢的锁链也在此动静中噼啪作响。
萧凌紧咬
请收藏:https://m.zsde.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