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是白天。
到了吉时,书卷为苏辛盖上了红盖头。
苏辛坐上了软轿,被抬往一个地方。
苏辛感觉没有走多久,轿子就停了下来,她低着头,一只细白的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和手的主人朝夕相处,自然知道是谁。
苏辛被瞿非轻牵着小心的下了轿子,因为看不见路,只能跟着瞿非轻的方向移动。
“如果和我拜堂了,那你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我知道。”
高堂的位置上只放了一个牌位,是瞿非轻母妃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对拜的时候,苏辛的额头和瞿非轻的碰撞,以后便在一起了,生活难免磕磕碰碰,要幸福啊。
苏辛那晚的记忆分外的清晰,摇晃的红烛,张贴的喜字,还有眉眼缱绻的瞿非轻。
张扬的红色充盈着整个空间,勾缠的亲吻从眼角落到唇瓣。
与汝结,与汝同欢。
苏辛的日子过得像甜腻的虐狗剧,却在一天戛然而止。
那一天,她们相识十四年。
“你不可以离开。”
“为什么?”
苏辛有些奇怪为什么瞿非昀的反应会这么大。
瞿非昀和瞿非轻没有过节,甚至是十分陌生的。
瞿非轻掀起腥风血雨的时候,瞿非昀年纪还不大,瞿非昀的母妃是明哲保身类型的,巧妙的带着瞿非昀躲开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瞿非昀没有危险的长大,但是她十分害怕自己那个成为了帝王的皇姐,同时又非常敬佩瞿非轻的勇气。
瞿非昀觉得,世间应再无她皇姐这一般的奇女子了吧。
不管放在什么角度,瞿非昀都是希望瞿非轻好的,瞿非轻开心了,她们的日子也比较好过。
瞿非昀知道,在苏辛来了以后,皇姐的心情比以前好上许多,也没有那种死气沉沉令人畏惧的阴寒之气了。
苏辛要是这么走了,皇姐一定会变得比以前还要让人恐惧的。
“这皇宫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走?”
瞿非昀不解的问,有多少人想往皇宫里扑都没有机会呢,这个人却要走。
“皇姐待你不好吗?如要是换了别人同你和她那样说话,早不知死了多少遍。”
瞿非昀见过苏辛和瞿非轻相处时的状态,每次都为苏辛捏把汗,在她看来,苏辛那样算是冒犯了,可是瞿非轻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开心,瞿非轻这就不明白了,但是她明白,苏辛应该在瞿非轻的心里占着不小的地位。
“太闷了,我想出去看看别的东西,公主,你为什么那么容易笑?”
这个问题苏辛想问很久了,因为明明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瞿非昀也能笑的非常开心。
“不笑难道还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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