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这才注意到,这个中年律师身边还站着个年轻男孩,模样长得挺精致,柔柔弱弱,一双小鹿眼睛怯弱弱打量,对上周祁鹤的视线,羞赧的笑了笑。
顿时周祁鹤就明白过来了。
吴跃给他摆了一道。
一见面就把他拉过来相亲了。
周祁鹤淡淡看了吴跃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你以后管好你自己。”
吴跃挠了挠头。
谭阡浅浅笑了下,酒窝深深:“学长好,我也是西大法律专业的学生,小您三届,本科毕业后,我跟您一样,也读了研,去年毕业回来就在政府工作了。”
男生说这话,无疑是在告诉周祁鹤,自己跟他一样很优秀。
周祁鹤只礼貌的点了点头。
谭总看气氛有些冷,就示意大家落座。
饭桌上一喝酒,氛围感就来了,谭总扯东扯西,最后又扯到自家宝贝的身上,他中年得子,对这个孩子重视的不得了,眼看着孩子到成家的年龄了,他物色了一个又一个,就是觉得不满意。
听说周祁鹤回来帮吴跃打官司,这才借用了点私权,麻烦吴大律师给牵个桥,搭个线。
到最后,谭总酒喝多了,直接吐了真言:“周律师啊,我把阡阡交给你,我放心。”
周祁鹤冷淡的说:“谭总您醉了。”
谭延铭挥了挥手,红着张老脸说:“醉什么醉,我没醉,只要是我们家阡阡想要的,我都给他摘星星摘月亮的送到面前。”
谭阡憋红了一张脸,极为羞赧的喊了声:“爸!您别说了。”
包厢里压抑的人心发慌,过去几年也有人给周祁鹤介绍过,可他总是找不到那种感觉,他又不愿意将就,到最后一次又一次的辜负了别人。
这么多年了,他早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于是周祁鹤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出去上卫生间。
走廊的窗口处,有风,夜微醺,周祁鹤浓烈的酒意得到了缓解,他从兜里摸出来一盒烟,垂头点了一根。
以前他不抽烟,可难免有心烦的时候,尤其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写诉讼状,他需要点东西来提神。
到最后就学会了抽烟喝酒这两样,最近这一两年,他比周围一群老烟民抽的还要凶。
身后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来:“学长,真不好意思啊,我之前就是给我爸不停的提起你,可能他就放心上了,今晚打扰到您真是不好意思。”
周祁鹤没吱声,烟在他指缝间夹着,一点猩红的光。
听刚才谭延铭说,自己比谭阡大了三届,当时他正上大四的时候,谭阡才上大一,学校里是有不少华人Omega对自己表过白,可周祁鹤实在记不清楚,谭阡有没有在其中。
自己一向对这种事不爱操心。
也记不住那些莺莺燕燕的脸。
停了半晌,周祁鹤思绪回笼,才慢慢说:“我还是想以事业为主,我们两个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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