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说的很隐晦,但他还是听明白了。
原来这老小子,是把工厂的灯泡压低价格出售,但索要高额回扣。
而他还比较有手段,不光霸占了厂里的流水线,还想方设法把城里有生产能力的相关工厂都占用了。
那些灯泡厂本就大多数是街道企业,半死不活,忽然有订单,当然来者不拒。
这也是杨卫成跑遍整个燕京,却找不到一家能生产灯泡的缘故。
“原来如此。”杨卫成暗暗点头,“一个要回扣,另一个,估摸着就是低买高卖,打着公司的旗号,做自己的买卖,安德烈肯定不知道这些事。”
伊万怎样,杨卫成丝毫不在乎,但他可不愿意自己吃亏。当然呢,捎带着,也不愿看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因为伊万失足坐牢。
谢中玉果然对这些事先不知情,在帮忙翻译的过程中,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这年头的人,绝大部分是非常有原则性的,国家、集体利益高于自己私利。
杨卫成边吃边听,一个念头逐渐形成。
七点钟,华灯初上,燕松才推着自行车离开工厂。
天上飘起蒙蒙细雨,他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塑料袋,精心把女儿在车把手上贴的贴画罩起来。
丁零零!
燕松意气风发地打响彻铃铛,准备去亲戚谢中玉家接孩子。
可奇怪的是,他再怎么拼命蹬,车子也纹丝不动。
燕松回头一看,一小子正抓着他的车屁股,冲他咪咪地笑着。
“你谁啊?”燕松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问。
杨卫成笑嘻嘻道:“燕经理,你好啊!”
燕松冷笑:“什么事?”他想,多半又是来找他办事的。
看这小子的年纪,应该是想进星派厂工作的吧?
自从自己升任销售科经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就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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