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模样。
“沈清，你今天这么早？”
看到在宿舍的沈清，曲静姝挺吃惊。以前她都是最后到的。
沈清努力挤出微笑，做出很轻松的样子，“反正没什么事，就早点来了。”
曲静姝也没仔细过问。
最后还是程芸看出了沈清的不对劲。
两人去教室的时候特意绕路，走了人少的那条。
周围人少，程芸也不避讳，“沈清，你怎么了？我看得出来你不高兴。”
“我没事。”
“你别骗我了，我看得出来。”
程芸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你是不是和江澈分手了？”
一语中的，说到了沈清的心事，“算是吧。”
程芸只是猜测，没想到是真的。也不好说什么，接下来的路程两人一路沉默。
到了教室，刚好碰到江澈在收拾东西。他身旁还聚集了好几个人，都在逼问他为什么要转学。
“江澈，你真的要去镇远一中？”
说话的是班级里成绩处处被江澈碾压的男生，听得出他还挺庆幸。表面关心，实际巴不得江澈赶紧走。
“老蔡对你这么好？别人三言两语就把你挖走了。你忘恩负义。”
“是啊，江澈，你这样对得起蔡老师的栽培吗？”
江澈周围全是质疑，谩骂。都在说他忘恩负义，说他不懂礼义廉耻，说他心高气傲。就是没有一个人肯为他出头。
沈清此刻好想冲上去撕开那些伪善的面具，撕烂那些口无遮拦的嘴。可她不能，多悲哀。
“算了，就当不认识你这个。像你这种小人，我还不屑与你为伍。”
一个个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少年，没想到嘴里却能说出这么诛心的话。
可江澈不为所动，不反驳不辩解。只是认真的收拾，生怕落下什么。
沈清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她替江澈憋屈，替他不平。可她能做什么？说出江澈转学的理由吗？还是能替他背负骂名？
程芸见沈清眼神一刻都不曾离开过江澈，而江澈从没施舍给她一个眼神，替她不平。
“他都不在乎你，你还关心他干嘛？”
沈清不想程芸误会他，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他着想。”程芸气不打一出来，感情她还做错了。悻悻离开。
许一笙适时走进教室，主动走到江澈身边，“有什么需要帮忙？”
江澈顺手递了一摞书给他，“谢了。”
沈清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进门那里。江澈出门时路过她身边，不曾看她一眼，而她的眼神却一路追随他。
沈清仿佛感受到了他路过时微风带来的属于他的气息，扑在她身上包围着她。
教室里的讨论声还没有结束。
“老蔡劝他走竞赛的时候，还义正言辞的拒绝。转身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还真以为他高风亮节了不起呢。”
鼻子好酸啊，眼眶好热啊，这是沈清此刻唯一的感受。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还要无端背负骂名，猜忌。可他充耳不闻，就好像别人嘴里讨论的不是他一样。
明明就是这群人，把平时隐藏着的嫉妒丑恶的嘴脸趁机显摆出来罢了。墙倒众人推，不过如此。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打断了沈清的思绪。
班主任一进门，教室瞬间变得压抑起来，大概和他心情有关。
可总有头铁的人，窃窃私语，“我猜江澈是看中了一中给他的好处。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不是那种人。”
“说够了没有？”班主任发火了。
“都已经高三了，还不知道着急。是想一年后到工地搬砖还是去门口当保安？”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好不容易撑到下课，沈清避开程芸，一个人回到了教室。
坐在江澈空无一物的座位上，看着刻在桌子左上角字，她笑了。慢慢伸手抚摸着那字迹，想象着他当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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