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不可能再给他找麻烦。
此次归宁,他代表了皇家的脸面。
所以,他才出手相助。
柳恩煦这么想。
她哪还能坏了规矩。
随即她心不在焉地向母亲和祖母福了福身子,担心地嘱咐道:“若叔伯**,记得让人去告诉我。”
谭氏和柳夫人则是更担心她的处境。
话没多说,只愁云惨淡地点点头。
柳恩煦被迫松了紧握着她们的小手,离开了国公府。
可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狄争没有跟着回来。
而是留在了国公府,直到柳君行身子好转。
回程的路上,窦褚又像睡着了一样,背靠着车壁一声不吭。
柳恩煦多次欲言又止,想着怎么替刚才的事道声谢。
又怕窦褚冷言冷语,才言简意赅地嘟囔了句:“谢谢殿下…”
本以为窦褚不会理自己。
刚抬手去掀车帘。
就听旁边的人毫不在意地回应了句:“谁让你祖父是文国公呢。”
柳恩煦糊里糊涂地望向他。
祖父。
文国公。
可此前也没听说祖父跟窦褚有私交啊?
——
西市的古彩巷里。
几个总角年华的小男孩正拿着竹竿打桑葚。
一个穿着紫棠色布裙的少女提着篮子刚好从树下走过。
葱茏的树冠瞬间变成凝雨的苍云,一颗颗荔枝核大小的桑葚像小冰雹一样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落了女孩一身。
小男孩们立刻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
丢了竹竿就往背后的大宅子里跑。
女孩有些恼。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布裙。
还好颜色深,印不出脏印来。
她象征性地抖了抖,抬步迈进正敞开的大木门里。
木门一侧挂着块黑色牌匾,写着【养济院】。
院子里的人倒是并不多在意突然走进来的人。
这里每天都有新人来,也每天都有旧人去。
早已**以为常。
女孩脚步没停,径直走向院子最北面的正房。
刚推开门,一个老态龙钟的耄耋老头,眯了眯眼睛,迎了上来。
他手里还提了一箱银子。
老头声音嘶哑,掉了一半的牙让他吐字都不清晰:“这是月姑娘前几日带来的。”
女孩抬手接过箱子的同时,擦了一把汗水打湿的鬓角,露出了耳朵上的一道豁口。
她没打开盖子,而是瞥了眼窗外,似是在数人数。
片刻后,才说道:“你们呢?够用吗?”
老头虽然满脸皱纹,但脸色不差,点点头:“月姑娘这次送了不少来。上次说那事查的差不多了,消息带来了?”
女孩赶忙从袖口里掏了个小纸条,递给老头:“鬼伯交给月姑娘吧,之前京郊的桩子走了水,所以耽误事了。”
鬼伯的表情这才转好些,尽量克制着手抖的毛病,接过女孩手中的字条:“每个月月姑娘都带不少银子过来,她怕不够,又塞了不少荷包,卖样式的钱算算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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