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新玩意儿,但时来传话的多半是梅香和秋菊,这一次竟然劳动了周姑姑,倒让他始料未及。
周姑姑一向嘴风紧,打是绝对打不出来的,文瑞康索性不问,只跟在她身后进殿,心里盘算着近来有事。
如今宫里最大的一件事莫过于纪皇亲入宫了,文瑞康猜测,大约与这有些关系。
进了内殿,除了守在门口的周姑姑,殿内无他人。
中宫娘娘端坐在宝座上,一脸严肃:“有件事,需要同司礼监覃吉说一声。”
文瑞康与覃吉平时联系不多,但作为坤宁宫管事牌子,他与覃吉总还是点头之交,一向客气。
夜里,下了值,文瑞康连个徒弟也没带,自己打着灯笼,覃吉的直房寻人。
隆冬天气,走在宫墙下,风呼呼地吹,将灯笼里的烛火吹得晃来晃。
覃吉虽贵为司礼监掌印监,但其居住的直房布置得却很古朴,侍奉的小内侍见是坤宁宫掌事牌子过来,不由得有些惊讶。
小内侍进屋通传,覃吉正在温酒,忙了一整,难得有空闲的时间,他便点了两三个小菜,配着滚烫的热酒吃。
“内相,坤宁宫掌事牌子文瑞康求见。”
文瑞康?覃吉将才举起的筷子放下,有些疑惑,这个时候,他来做?这也是个守拙的人,无事应当不会登门。
他原已换了常衣裳,此时既然要见人,便要更衣。一旁的紫檀大衣架上,整整齐齐摆着官帽一顶、贴里道袍大袄一件,此外旁边的案桌上还摆放着笔袋、纸花,全是以防夜间忽然有事,可以即刻更衣出行的。这是内官们约俗成闲暇时的准备,名曰“一把莲”。
快速套上官帽,披上贴里道袍大袄,覃吉命人请文瑞康进来。
直房里燃着碳火,暖帘一掀,文瑞康直觉暖意融融。
他笑着同覃吉问了好,探身一看,见四方桌上还摆着酒和小菜,便道:“我这不速之客登门,实在打扰了,覃爷爷还在用酒饭罢?”
“夜宵而已,来得正好,我一个人吃酒,也怪冷清的,来陪我喝两杯。”
覃吉笑着招呼小内侍再拿上来一双碗筷,自从怀恩后,他多半时间都是一个人默默饮酒。今夜文瑞康来了,一套官窑天青瓷酒碗才终于可以一起拿出来用了。
二人坐,各倒一杯暖酒,坐着烤火。
覃吉知道文瑞康必有事要说,便让小内侍尽数退下,才问:“这来,可有何事?”
“不瞒覃爷爷,确有一事。”文瑞康道,“我近读书,瞧见宋朝时候柔福帝姬冒认皇亲故事,便有些疑惑,这多人,如何认错了公主?我百思不得其解,特来向覃爷爷请。”
覃吉端着酒碗的手忽然凝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他吃了一大口酒,才道:“这书,是看的,还是中宫娘娘看的?”
“中宫娘娘一向好学。”
覃吉将酒碗一放,碗磕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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