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首之人，身后的人都这么厉害，那他的水平到底会是怎么样的，莫非比现在这答题的青年还要厉害？可若不是比他厉害，又凭什么为首？
史哲理甚至不敢把心中所想说出来，更不敢把这种推断告诉孔先生，毕竟现在孔先生正是兴起，若是打扰了他的兴致，恐怕他回去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掌擎天，五指三长两短！”
孔先生再一次给出上联，他的目中神光湛湛，许久没有碰到对手了，今天一战可谓是酣畅淋漓，让他心情都格外舒畅。
杨牧沉吟片刻，忽地，身子微微摇晃，几乎就要站立不稳，他身后几个好友立马出手扶住，却是他花费了太多精力，虽然觉悟许多，学识运转飞快，但是心神耗费太大，整个人有些扛不住了，从顿悟境界中跌落出来。
在对面，孔先生自然也瞧得此幕，他正斗得兴起，对手却焉了，这让他无比失落，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失望，旋即，他的目光又落向了杨巅峰，之前他就以为这才是他的对手，只是横空杀出个杨牧，这会儿，他又再次找上了杨巅峰。
“下去歇歇吧。”
言景行早已从对那青烟的感悟中清醒过来，只是看他们斗得兴起，这才没有开口，眼下见杨牧跌落顿悟，他才让人扶下杨牧。
孔先生的目光所指，他自然瞧得分明，于是，他看向杨巅峰：“你怎么看，要上吗？”
杨巅峰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除了对言景行之外，杨巅峰第一次亲口承认不如他人，以杨巅峰的高傲，这是极其罕见的事情。
不过，虽然众人都在惊讶，但是言景行却丝毫不意外，杨巅峰虽然高傲，但是却审时度势，他得出这般结论，是在观察过之前的比拼之后，心有所感才会如此说道，想必回去之后，他会就自身学业的弱点进一步进行修习，届时，他的进步将是飞跃性的，甚至不会比顿悟的杨牧差。
听得杨巅峰拒绝，孔先生眼中更是难掩失落，不过，旋即他又振奋起精神来，虽然没过瘾，但是如果对面认输了，那起码还是捍卫了整个京城的骄傲，达成了他的本意。
就在他准备开口教育一二，了结此事的时候，言景行缓缓开口了：“六合插地，七层四面八方。”
直到他开口，孔先生才猛地注意到他，将注意力回转到言景行身上，心里禁不住有些怪异：“这还有个人？怎么先前没有发觉？”
不过，听言景行轻而易举就给出了下联，他心中又是一惊，这轻描淡写的模样，答题速度，比方才顿悟境界的家伙都还要来得快。
他忍不住多看了言景行两眼，心中更是涌出了一丝忌惮：“明明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为何我刚才会注意不到他，难道，这个人竟然已经达到了古籍中所说的返璞归真之境？”
“在下孔家孔慕白，阁下何人？”
即便是方才，面对顿悟境界的杨牧，孔慕白都没有询问其姓名，而现在，他破天荒地开口询问了。
“孔先生居然问他的名字了？”
“这世上，年轻一辈中，除了卫奇，居然还有人能享有这般殊荣！”
“这人到底是谁，看上去也不过平平无奇，凭什么孔先生会问他，连先前那家伙，孔先生都没有问话呀！”
围观的京城人士们，一个个都张大了嘴，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世家子弟中，史哲理忍不住道：“孔先生，他姓言，就是他刚刚在挑衅侮辱我们！”
“闭嘴！”
孔慕白看了史哲理一眼，目中寒光一闪。
顿时，史哲理噤若寒蝉，就好像被猛兽盯上，一句话都不敢说了，慌忙缩着脖子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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