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神祭拜的时辰已经过了。”
春神崇拜历史由来已久,多是民间迎春祭春的习俗,从先帝开始为表示与民同乐,便在三月初三于朱雀门外设祭台,官员和百姓齐聚于此举行迎春仪式,观鞭打春牛,俗称“打春”,其他的仪式还有nV子食春饼和萝卜,称作“咬春”。
李昀很少亲自参与祭祀,只是不希望好好的民俗被他弄得太庄肃,失去了与民同乐的意义,通常是礼部出人主持。
常德喜来提醒他,即李昀授意,自然是为了别的事情。
他见李昀走出屏风,已换好茶绿团领袍常服,十分低调,说道:“左银台门套好了车,圣人直接前去即可。”
四驾马车缓缓行驶在逐渐黯淡的天地之间,小雨淅沥,进入坊市,路越来越窄,过往行人越来越多,建筑变得密集,均是参加完春祭返回的京都平民。高大马在人群中开辟出一条道路,清凉的风混合着泥土的腥气从帷幕缝隙中溜进来,稍稍缓和牙痛,李昀撩开车帘望一眼天sE,问道:“什么时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圣人,将至日落,离暮鼓还有一会儿。”
马车在距离金光门不远的西市附近停下,毗邻一座小桥,桥上刻“渭桥”二字。八水绕京都,城内桥梁自然少不了,相b千奇百怪的拱桥、廊桥、浮桥,渭桥毫不起眼,每日走过它的人不少,却几乎没谁记得它的名字。
车停大概两刻钟后,他再次掀开窗帘,碰巧常德喜心神不定,正在左右张望,对上李昀波澜不惊的视线,讪讪道:“圣人恕罪,奴才递的条子上写了‘三月初三戌初渭桥旁’……许是今日下雨,路上耽搁了。”
话音刚落,常德喜看见渭桥上走来两个撑伞的人影,定睛一瞧,狠狠放下心来,喜道:“哎,圣人,娘子来了。”
待崔至臻上车,常德喜拉住春桃,压着声音道:“怎么回事,迟了这么久?”
春桃揩了揩面上的雨水,平复刚才疾走的气息,埋怨道:“怎能怪我们?常公公您贵人多忘事,竟不知京都城有两座渭桥,东市一座东渭桥,西市一座西渭桥呀。”
常德喜捂住嘴,猛拍大腿,“哎呀,我给记错了……你和娘子从东市赶过来的?”
春桃点点头,“娘子都淋雨了……”
常德喜接过春桃递来的手帕擦擦额上的汗珠,腿有些软。
车上,崔至臻接过一盏热茶,正喝着,眼珠子转了转,环视车内的环境,发现李昀在看她,眯着眼睛冲他笑,这一看不要紧,忙放下茶盏,凑过去:“您的脸怎么了?”
“无妨……是火牙。”李昀微窘,握住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暖了暖,心疼道,“手这么凉,淋雨了?”
崔至臻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头,“只淋了一点,一路走来衣服都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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