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藿和山药两种蔬菜。
这两种蔬菜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耐旱。
“听闻大秦近年来多地大旱,晟京也在其中?”
“你如何得知?”嬴戈先是微微一怔,目光触及盘中菜肴,立即明白过来,暗暗感叹房戟观察之细致入微。
房戟用箸头轻点盘沿,道:“宫中御膳尚且如此,可知旱情有多严重了。”
谈及国内的旱情,嬴戈的面色不禁凝重起来,轻轻叹出一口气,道:“晟京及周边一带,今年才初遭大旱,现有的存粮尚可维持。寡人担忧的是丰州、胜州一带,那里已经连旱多年,田地荒芜,饿殍载道。寡人派去官吏无数,用尽求雨之法,却都无济于事。”
“有人说,老天爷不下雨,是因为你不重礼制,不敬鬼神,”房戟的筷子在手中转了几圈,“你信么?”
青辞和吴敬昌立在二人不远处,闻言双双惊出一身冷汗。
王后的胆子也太大了!
类似的言论,嬴戈在朝堂上已听过无数遍。那些人满口仁义道德,指责他施行严刑峻法,是对上天不敬。大秦的数年大旱,便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在他们口中,自己是执迷不悟的残暴之君,为了一己私欲,置苍生万民于水火。
嬴戈面色冷峻如寒冰,视线锋利如冰刃,直视房戟,像是要将他刺穿。
“寡人不信。”
他不信墨守成规、固步自封的君主能成就霸业,他不信怯懦庸碌、满口空谈的官吏能明辨是非。
他不信爵位世袭该为理所当然,他不信蓬蒿之中注定不出贤才。他不信人分贵贱,同为犯法,庶民难逃其咎,贵族却能逍遥法外。
他不信自己改变了这一切,到头来却触怒了上天。
即便真如此,他也绝不后悔。
“正好,我也不信。”房戟毫不畏惧地回视,分明捕捉到了嬴戈眸中那一闪而逝的错愕,和随之而来的欣悦。
唯独错过了心动。
“你说你用尽求雨之法,却无一成功?”
“不错。”
房戟将一只茶杯放在空荡荡的盘子中央,伸手向青辞要来茶壶,开始向杯中倒茶。不一会儿,茶水便从杯中满溢,流入下方的盘子里,“既然求雨没用,为何不试试‘治水’?”
嬴戈一错不错地望着那只茶杯和杯底积满了茶水的盘子,胸中翻涌有如巨浪滔天!
求雨不成,那便治水!
此等惊世之语,嬴戈此前闻所未闻,堪称振聋发聩。
放眼大秦,甚至是天下,都再无第二人敢提出如此离经叛道的治旱之计。
人与天斗,逆天而行。
不是乞求上天怜悯降下雨水,而是凭借人力引水入田。房戟看到嬴戈几番变幻的神色,便知道他已然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搜寻过原主的记忆之后,房戟发现这个时代的人们根本没有修建水渠、引水灌溉的概念。故而在旱灾来临时,就只能听天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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