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答我便是。”
她暗暗回想,心里慌里慌张的,眼睛也是心神无主的左右转悠,答道,“没,没有。只是我遇见他时,他确实有些气促,轻咳了两声。他拿帕子捂着,我并不知道是否咳血……”
“你莫哭。”
“师父,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他有事……”
她师父道,“他已经醒了,便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只是他这伤,伤及心脉,虽是救过来了,日后免不了要像今日这样气促。若是咳血,则还要严重些,怕是不仅气促,还常会心悸。身子自然也不比从前利落,只怕要你好生照顾才行。”
“师父之意,是顾澟此后无法提剑弯弓,常患心病了?”
清仪点点头,道,“怕是了。他今日才起,身子自然最是不济。我会叫范阳把药送去,此后三月必要好生照顾,他日后才不至于太过难熬。”
她现下心思都在顾澟身上,眼里红彤彤的闪着泪光,缓缓才道,“弟子知道了……弟子知道了。”
师父走后,她恍如没了主心骨般的,一个踉跄,跌在廊下磕破了手掌。
“此后三月必要好生照顾,他日后才不至于太过难熬。”
啪嗒啪嗒
泪水断线,一颗一颗悄然落在凉凉的石板路。
如春旧落雨,恹恹。
她自己慢慢走回了院子,不知如何进去,踌躇了一阵蹲在门口,目无神光。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心里想着怎样表现才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如方才,恹恹地倒在门口,脑袋靠在门框,呆坐着。
她这厢在这门边儿坐着,他却自己敞开了门。
赵清月抬眼一瞧,便见他在她身前站着伸出手来,“怎么坐在这里,夜里风凉。”
她扶着他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心想他此时还在发热,万不能着凉。忙顾不得自己想什么,忙推着顾澟走到屋子里,关上了门窗。
“你还在发烧,快些进去。”
顾澟见她的眼睛又比方才微微红肿了些,却冷不丁道,“我都听见了。”
她微微停手,顿时沉默。
顾澟道,“我知道……我知道从今以后,我许是不能与你一同舞剑了。你可嫌弃我么?”
她咬了咬唇角,忍下泪来,抱着他的腰际。
只道,“你我却扇之约,不可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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