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陇西粗鄙才好。”
“天下能人无数,孤岂敢轻视之?”杨广摇头道,“老先生可莫取笑于孤。”
几人走近亭子,亭中的三名老者纷纷起身,拱手见礼。
“这位就是晋王殿下了。”李璋引见一番,“这三位是当地的大儒,今日诗会就由他们评判了。”
“三位先生安好。”
“晋王殿下安好。”
随着宾客到齐,李璋简单说了几句四六对仗的骈文开场词,便宣布诗会开始了。也不特意限定题材,可针砭时政,可抒发志气,可寄托情感,但需以眼前之物为引。最优者可得李家珍藏古籍一卷。
于是众文人学子纷纷四下寻找起作诗的素材,然后凝眉沉思,遣词造句。
时有大雁飞过,恰好李家演武场有人操练,见状便引弓射之,一只大雁顿时脱离雁群掉落下来。
这一幕被一名抬头苦思的学子看见,立即灵光一闪,词如泉涌,率先道:“晚辈恰得一诗,请几位前辈指教。”
“说吧。”坐在最左边的老者慈祥笑道。
那学子拱拱手,接着侃侃到来:“结客佩吴钩,横行度陇头。雁在弓前落,云从阵後浮。”
“倒有一番豪情意气,壮观气象,是为上乘之作。”左边老者捋捋胡须,品评一番。
另外两名老者也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肯定了这名学子的诗作。
“多谢三位前辈。”学子一喜,恭敬行了一礼,便退回原位去了。
紧接着又有一名学子上前拱手行礼:“晚辈也得了一诗,请三位前辈指教。”
得了三人许可后,他先走到亭外随手折了一条柳枝,然后才信口吟来:“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
“与前者倒是风格迥异,尽写离情别思,柳尽花飞思不尽,辞藻朴素,情意深切,且言有尽而意无穷,妙极,妙极。”还是左边那名老者开口称赞道。
魏晋之后,不论南北都兴起了一股浮华艳丽的文风,后有人提出了文风复古,这才逐渐有所转变。虽然还是前者占据统治地位,但也有不少人推崇起朴素文风了。
听到老者称赞,这学子忙谦虚的拱手道谢,然后退了回去。
不过众人也看出来了,这三位显然更偏向于后者。
之后不断有人上前展示才华,佳句频出,竞争越发激烈,倒是将诗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忽然,李璋的侄子李叔良看向杨广,先是拱手行礼,而后话锋一转道:“素闻晋王殿下少有才名,资质聪慧,不知今日我等可有幸见识受教?”
李璋和李韶微微皱眉,虽然他们李家确实不太待见杨广,但也没必要表现出来,更没必要刻意招他啊。
只要晋王安安分分不惹事,那对他们李家来说就是最大的好事了。
然而这李叔良先入为主,本就存了轻视杨广的心思,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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