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被丢进这华丽牢笼里,就没了名字,也仅有独自待着的时候,才不会去刻意模仿那名真王妃。
谓枫自然也晓得易容术,可惜她只会易面,这种完全模仿一个人的易容法,称为“画骨”,所做的工序极为复杂,除了面目以外,还必须从骨血里改变,非常人能忍受。
她不知道院中有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亦不知道外面喧嚣嘈杂是为了什么。
晚宴时,谓枫扮作家仆,涂了黄胭脂,做了易容,又混进宴会中。
厅堂里散乱做了数十桌人,首桌上以秦桃父女二人为首,云依坐在秦桃身侧,秦桃便心不在焉,颇为不自然,王爷倒是一如既往,大袖一挥,对自己妻女的怪异气氛视若无睹。
当然谓枫第一眼看到的,还是端坐着的单云流。
“砰——”
汉家官窑烧制的地砖非皇亲国戚不能用,地砖程明黄色,踩之如细雨,击之如碎玉。
这一声清脆的碎裂之声让室内热闹氛围戛然而止,原来谓枫前面的一个年轻婢女因着太过紧张,将装着酒的琉璃盏打碎在了地下,婢女知道自己惹了大祸,忙跪下去用衣袖擦试地上的酒水,吓得泪流不止。
所有人都跟着望过来,王爷皱了皱眉,示意下人将其带走,便由排在她后面的谓枫为一桌人倒酒了。
谓枫稳下心神踱步过去,接过新送来的琉璃盏,正一个一个倒酒过去。
桌上,单云流的杯子率先先动了动。
“我来尝尝,如何”
面色红润的王爷心情非常不错:“这有何不可”
谓枫走过去,低眉顺眼倒酒入她的杯中,因凑得近,在她身上闻到一股独特冷香,不由愣了愣。
单云流手指击了一下杯子,谓枫才缓过神来,停手。
单云流细长手指捏着白玉酒杯,杯中酒程深紫色,衬得白玉杯更白,可依然不及那两根手指。
谓枫匆匆瞥了一眼她的手,旋即深深低下头。
轻抿一口后,单云流皱了皱眉。
“可是不喜欢这味道”
王爷问道。
“尚可,只是我有些渴,你去送一杯茶来。”
谓枫心下了然,这是不要她多留的意思,她毕恭毕敬点头示意,躬身退下。
脱身以后,她便没有再回到那个喧嚣之地,而是等在小院内,赌秦桃会像先前一样只身前来。
不会有人做一个神态,气质截然不同,只有面貌一样的替身,想明白这点以后,她已笃定向梨并不是那名女子的替身,那么也就没有留着秦桃的必要了。
比公主还受宠的身份又如何权力彪炳的王爷独女又如何
谓枫并不在乎。
谓枫坐在芭蕉树上,冷风习习。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秦桃面色红润,推开了小院的门。
早已等候在院中的假王妃迎了上去,瞥了秦桃一眼,面有怒色,秦桃眼光迷离,被她这么一瞪,腿都软了几分。
“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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