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元信自边境归来已半月有余,这期间月婆还是数次想接近他,却始终不得见面,按着以往他的习惯,出征归来自然是要有几位女子陪伴的,可这半个月,汴元信除了正规朝见,什么女人都没召唤过。
月婆本来还能找被汴元信宠幸过的女人撒撒气,如今连气都没处撒了,只能闷在宫里自己找堵。
月婆身边的女官一边帮她梳着头一边宽慰着她:“王妃,这许是一个新转机呢?陛下想必也是顾及了王妃的心情所以一直都没有召见别的女人,何况陛下这一次出征归来又受过风寒,身体也不太舒畅,王妃这种时候才更应该多去关心他才是。”
月婆长叹了口气:“可是他都不肯见我”
“但是您送去的羹汤陛下都吃过了,王妃这一次何不亲自去送呢?”女官说着将一只艳红色的花钿插在了王妃侧鬓。
其实月婆还年轻,只可惜眉眼间满是妒意和愁容,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都老了一圈。
月婆左右看了看自己说:“把这花换去,实在是太扎眼了。”
女官将那花钿摘了,换了一只素净一些的钗子,月婆看了看镜中的效果又说:“还是刚才那只吧。”
女官说的对,她大好年华,偏偏就在这宫里虚度了,心心念念的男人心里没有她,她实在是不甘心。
月婆专门换了一身正红色的衣服,端着膳房炖好的羹汤,这个时辰陛下基本上都在议事厅,她之前来过几次,但里面都在议事,所以她也就没进去。
只不过今天看起来里面没别的大臣,外面也没个人守着,其实暗卫是在的,但看到是王妃也便没拦她。
月婆心生激动,端出最好的姿态进了门,汴元信正于桌案前埋首执笔,月婆没敢打扰他,小心翼翼的绕着边靠了过去。
月婆站在汴元信侧边,踮起脚看他正在做什么,本以为他可能是在批阅,没想到却是在作画,看那样子,画的还是人物。
月婆不由得更加好奇,又往前凑了凑,看到画面上人物的时候手一抖,羹汤都差点掉在地上。
粉灼灼的桃花树下一个小姑娘,手里拎着一只金鼗鼓,若不是那脸上没有胎记,她定会将她认成昌平公主。
莫不是那个薛诺真如传说中的没死?她一直都觉得是有人故意这样散布谣言吓唬她的,她是从不相信的,没想到可能是真的?
如果她没死,脸上的胎记也没有了,那假如有一天她回来,这王妃之位,还会不会是她月婆的?
羹汤到底还是砸在了地上,汴元信笔一停,回头看向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那里的月婆,微微凝了眉头。
“你有何事。”汴元信声音很冷,转身,月婆后退了一步,看着地上碎裂的碗,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缓解尴尬,便对着屋内的内官发了脾气:“还不赶快把碗收了!陛下养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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