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少女稍稍抬高了惊讶的语气,“你识得我们?”
这倒怪不得她……
前几天在桃花渡口,少女虽然载了梁铮一程,但当时只是听说有个路过的年轻官员被堵在渡头,一时好心罢了。
后来梁铮上船,因为礼教大防,女子自然不会轻见外人;其后两人斗乐,梁铮辞行,也都是身边的丫鬟在处理,因此虽然同行了一路,她竟丝毫不知眼前的年轻书生就是那天自己载过的官员。
梁铮自然也不知道,但他却认得丫鬟香云。
“前日受小姐相载之恩,在下一直铭记在心,不敢或忘。”他又揖了一揖,说道。
丫鬟香云也在一旁提醒道:“姑娘,他就是桃花渡口和你斗乐的那位公子”
谁知那少女听了这话,反呐呐地不言语,半晌才嗫嚅着声音,轻声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小女子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可否答应?”
“小姐但说无妨。”
“小女子本要赶回河南,不巧在这里迷了路,又遭了贼,家丁死伤惨重……”她说着,螓首轻抬,环顾着遍地的尸体,轻轻叹了口气,“如今只剩下我和丫鬟香云两人……”
她的话还未说完,梁铮已知其意,不由得笑道:“这更巧了,在下也要赶往河南,小姐若不嫌弃,就由我护送小姐一程?”
“…………既如此,”少女沉默了一会儿,又福了一下,“那就有劳公子了。”
“不敢不敢,”梁铮连连摆摆手,跟着又想起一事,忙问,“对了,还有一件事要请小姐示下:不知……”
他本想问问对方那些家丁的尸首如何处置,毕竟那些都是她的家仆,又是护主力战而死,谁知自己的话才说到一半,那少女已然背过了身去:
“香云,扶我上车。”
说着,竟自衣袂飘飘地去了,只留下烟霞轻笼的背影和一地的幽香。
梁铮望着那一头披向背心,用一根银丝带轻轻挽住的长发,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怎么才说得好好地,这女人突然就变冷了?
※※※
“小姐,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对他太失礼了?”
马车上,丫鬟香云透过绣幔垂帘的车窗,瞄了一眼梁铮。
“失礼?”少女冷笑一声,“他又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何必在乎这个。”
“这……”香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可是姑娘,这位公子毕竟刚刚救……”
“他是刚刚救了咱们。”少女打断道,“但你好好想想,他方才说的什么话?”
“他说……”
“‘前日受小姐相载之恩,在下一直铭记在心,不敢或忘。’——这就很明显了,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他是看咱们载了他一程,所以这心思就活络了,开始琢磨起什么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罢了。”
“这……?”
“否则的话,这里荒郊野外地,连个人影也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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