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韩盖自恃修为强，又一直没出手，是这里灵力最充沛人，面对被傀儡术控制游凭声虽然谨慎，却不会过分忌惮。
他拎游凭声手臂，故意坚硬冰凉瓶口抵在他伤口上，以碾出更多血液。
手里掐着小臂纹丝不动，但肌肉在难以抑制地收缩。韩盖能感觉肌肉震动，他知道这是神经自动反应，即使是中了傀儡术人也会这样。
——毕竟怎么可能有人能装得这么好、这么久，在这般痛苦下压抑本能呢？
韩盖一边取血，一边用余光观察夜尧，果然看他目光发紧，似有异色。
“你在想什么，一直看着我？”韩盖质问。
夜尧扶了扶额头，嘶着气说：“刚才耗力太多，我得休息一下，师兄你先取血，我跟刘师弟换个班。”
他叫来刘峦，当着韩盖面，操控游凭声权力让渡给他。
刘峦散出神识对游凭声施展傀儡术，发现难度不大，下有些得意，站在笼子旁饶有兴趣看韩盖粗暴地取游凭声血。
夜尧一步一步缓缓后退，两人留在那里。
韩盖取完血，盛血玉瓶举在眼前，借着火光满意观看。
他感愉快极了，暗想在献给尊上之前，可以稍稍匀出一点儿自己用。
韩盖捏着玉瓶身，从蹲下姿势站来，不远处火光勾勒出男人强壮侧面轮廓。
噗嗤！
一黑刀猝然从凸喉结插入，末端从后颈穿出！
火光映出人影微微晃动，脖颈被一块长条横贯，落在地上剪影有些可笑。
大片血液从动脉中喷出，溅了刘峦一脸一身。
“韩师兄！”刘峦惊愕失声，第一反应是抽剑袭向游凭声。
他剑居然刺过去得很顺利，突然异动游凭声恢复了僵直人偶状态，好似刚才杀人行为从没发生过一般。
然剑没能刺入人偶胸膛，另一剑从后方架住了他，刘峦震。
“祝师兄，你为何阻我？”刘峦大声问。
“尊上说过要活游凭声，当然不能杀他！”夜尧提醒道，又冷笑着质问：“还是说……你急着杀他，是为了杀人灭口？”
刘峦大惊失色，怒吼着反驳：“你血口喷人！”
随后他就意识，游凭声现在是被自己控制，除了他，还能有谁能让游凭声杀韩盖？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确信自己控制好了游凭声，难道他没中傀儡术？
不可能啊，刚才他要杀游凭声时候，游凭声连躲都没躲一下！
“除了你还有谁？”夜尧说。
“杀韩师兄对我有什么好处？”刘峦仓忙找借口，“一定是……一定是傀儡术失控了？”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夜尧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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