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望向杜父,“过完年,你们就走吧。往后,他若要科举,还可回到金陵来,只不要再进我宁府大门半步。”
这样的态度,已经表明他最后的底线。不给杜父任何求情的机会,他负手走了。
戴良这才把杜赫在外头散布宁芳命数不好,被汤家退亲的事说了。但这还并不是宁守仪痛下决心要驱逐杜家的全部,最重要的一根稻草,是戴良查出来,杜赫曾收受过魏国公府的好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不过是崔家一个下人请你喝了两顿酒,你就忘了这些年在宁家读书,受到的好处了吗?”
对这样吃里爬外,自私脑残的人,宁家再善良,也是绝对容忍不了的。
杜父也没办法求情了。
而戴良已提起拳头,重重打了杜赫两拳。把他揍得鼻青脸肿,且一只眼圈乌青黑紫,方恨声道。
“要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可你非君子,所以我动了手。你若对我,对宁家有何不满,冲着老爷们来,凭什么在外头说我妻嫂和二姐儿的闲话?这两拳是替她们打的,你若不服,尽可以跟我痛痛快快打一架!”
杜赫正心虚着,哪敢还手?
更何况戴良乡下长大,体格一向强壮,便是真打他也打不过啊!
眼看老爹还失魂落魄着,杜赫想要解释,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他要怎么才能解释自己这近乎恩将仇报的行为?
而根本,无非是心中那一点不甘嫉妒在作怪罢了。
等杜赫跟在他爹身后,半捂着脸回到家中,却见杜母迎上来,张嘴就唠唠叨叨的抱怨,“你那好媳妇一回来,就哭丧着脸回了屋,怎么问她死活都不说,这样大的脾气,谁家受得了?”“受不了,还了嫁妆,放人和离便是!”
“哎——哎?”杜母吃惊的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短短半日不见,丈夫竟似老了十岁,整个身子佝偻了下去,头上似都多出几根白发。她再没心没肺,也意识到出大事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了?呀!赫儿你是跟谁打架了么?怎么伤成这样?我去煮个鸡蛋给你敷一敷。”
杜父猛地爆发,大吼起来,“你少惯他一些,他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还白白害了人家的好闺女,这样的畜牲,当初生下来就该浸水里淹死!”
杜母惊呆了。
丈夫虽一向不爱说话,但夫妻俩半生只得一子,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可他今日,怎能说出如此重话?
里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媳妇赵氏满面泪痕的走出来,跪在公公面前,“爹,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赶紧收拾收拾,准备搬家吧。您老可千万保重,就看在您孙儿孙女份上,您也不能倒下啊!”
她去过宁府,见过胡氏,该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
起初,她是真想和离算了,可想想年幼的孩子,再想想淳朴的公爹,又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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