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心黏腻,几乎黏着她的手背。
“她比我大。”元莞理直气壮,被她捏得烦躁,复又坐起来,觉得吃亏,又伸手就去摸她耳朵。元乔今日身子好的,哪里会让她得逞,往后避开,抓住她的手,“我也比你大。”
外间不再那么热了,元乔道:“用过晚膳再回去?”
“襁褓中的婴儿从牙婆手中买不大可能,多半是……”元乔顿了顿,扫了一眼榻前的位置,元莞忍气吞声地给她让了一半的位置,她这才道:“多半是你父母或者亲眷所卖。”
元乔的耳朵上照旧爬上一层红晕,不经意间落入元莞的眼里,她忍不住又看一眼,趁着元乔羞涩之际,迅速伸手去捏了下,得意一笑。
这次换作元莞沉默了,元乔也不急,静静地等着她回答,直到日暮西山。
她犹豫之际,元乔握住她的手。
“你很热吗?”她不自觉开口,翻开元乔的手,上面凝结一层汗珠,元乔没有收回手,任她打量。
交易人口一事,在大宋并非是禁止的,甚至有专门从事这一行的,也有贫苦人家养不起孩子,就会变卖换银子。蓝眸的孩子在大宋较为特殊,或许是害怕,才会急着卖掉。
“买来的”元莞陡然一惊,又见元乔神色不似说笑,登时打起精神,“何处买来的?”
刘谨行死了,不大好查,元乔令人暗访,过去三四年才有所获,只是依旧没有什么可用线索。
元乔摇首,对她的说法不赞同:“你与先帝的嘱咐并无冲突,资善堂内的孩子很好。”
贸然说一句,吓得元乔脚步顿了下来,无奈道:“那你为何不离京?”
从十五岁那年起,她就对元乔上心了,喜欢过、厌恶过,到后来平静对待,她不再天真了。
“别揪耳朵,我不比你小。”元莞不耐,被她这么一捏,总觉得自己矮她一辈,挥开她的手
元莞复又躺了回去,背对着元乔,心思更乱了。元乔知她心中不好受,摸摸她的额头,宽慰她:“事情都过去了,你知晓就成,莫要在意。”
“你又不是我姑母。”元莞占不到便宜,元乔侧颜靠得极近,冰肌玉肤,那股烟火气息重了些,她蓦地僵持下来。元乔也是如此,余光一扫,就看到呆滞的人。
元乔羞得又不敢去看她,趁着此时她心情尚可,旋即问她:“你是如何想的?”
元乔的心思、对将来的筹谋都远远超过元莞,她想得很周到,很齐全,元莞是信她的。
元乔还是摇首:“不会有那一日,你且信我一次。”
元乔也未曾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刘家霸道,只当是他抢来的,细细查过后,才知是从一人手中买来的。她看着元莞不想再提的态度,也不好多言,道:“你若想知晓,就去问陈砚。”
被父母所卖……元莞先是愣了,而后唇角扬起讽刺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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