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莞托腮,明白群臣的心,她不过二十,魏国长公主就急得不行,元乔二十七了,也该催一催,她想了想,凑近周暨:“可有哪些人选?”
陆连枝穿了一身狐裘,提着精致的桃花灯,顺势挂在院子里的树上,嫣然一笑:“你不愿出府,我就来陪你。”
“短日内处理不完,且极为棘手。”元莞好意拒绝,她一人行走成习惯,带上落霞就够了,其他人都是累赘。
她屏退婢女,同周暨道:“你家夫人是不是设了鸿门宴,等着瓮中捉鳖?”
不想陆连枝竟舍弃了外间的热闹,敲门入府,带着自己的灯而来。
孤鹜见到陡然而来的客人,不肯让人进府,惊动到元莞后,只得放行。
二十七这般的年龄,寻常人家都是儿女绕膝,然而元乔还是孤单一人,朝臣谏议也是常事。
孤鹜靠着壁柱守着,见到她出来,将人拽向一侧,“陆县主来做什么?”
“你是鳖吗?”周暨反问,她不明白元莞的意思,“怎地就是鸿门宴了,阿英是好心,在白楼定了雅间,足可容纳十几人。”
在周暨走后,令人将府门关起来,不见外人。
“不去。”元莞不为所动。
屋内的元莞没有那么深的抵触,只是与陆连枝保持距离,眼前人的心思与曾经的周暨很像,不过陆连枝比起周暨更为聪慧,经商之人,心思活络,不容忽视。
陆连枝自己也吃了一盏,剥着果子,顺口道:“今日陛下召我赴宴,我没去,偷偷溜出府来找你玩。对了,我要回隆兴府了,你的事情可做完了?”
近日几次彻谈后,元乔的筹谋令她望而兴叹,明君之选,她何必与这样的一人纠缠不清,不如自己离开,也自由自在些。
元莞问,周暨自然坦诚回答,思索一阵道:“近日阿英回了魏国公主府,见过父母,另外陆县主来送了临行礼,其他就没有了。”
朝堂上的朝臣一直都没有放过立皇夫、过继储君一事,元莞这般无名无分,会吃亏的。她担忧不已,主动开口:“我听阿爹说,两府在劝谏陛下立皇夫,毕竟陛下已二十七。”
“这是我去岁做的,一直放在冰窟里养着,今日我做成了羹,口感很好,也很养人的。”
周暨的消息大都来自枢密院,政事堂内必然有人提及的,不然不会传出来。元莞也有所耳闻,未曾在意,元乔毕竟是手握权柄的皇帝,不比她这个傀儡,不会轻易就范。
上次陛下之意,是怪她带坏元莞。
元莞看着晶莹的胶状物,闻着香甜,忍不住吃了一口,桃味果酱很甜,冬日里吃来很舒服,她吃了一盏才停手。
元乔雪盲,将政事都交给她,心中忽而平静下来,被困在临安城内近二十年,或许她不属于这里,独自一人去领略山水之美,也是不错的一条路。
且没有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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