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退了下去,有前车之鉴后,不敢再对元莞不敬。
晚膳后,宫人都退了出去,元莞信守诺言,将奏疏分整一番,挑些紧急的读给她听,再按照她的意思,将批阅写在空白的奏疏上。
孤鹜不久回来复命,见元莞在,依旧禀道:“豫王同朝臣来往频繁,臣查了几人,这是名单。”
“什么时辰了?”元乔问道。
许是换了床榻之故,虽累却醒的早,床榻内的人还未曾有动静,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后,起身洗漱。
元乔不知她所想,点头道:“确实,耗费太大。”
元莞斜着眼睛看她:“不知。”
元乔面色苍白,额头上的红痕尤为明显,显示着元莞的所为。元莞毫不心虚地盯着看了两眼,将蜜饯递至她手心里,悠悠道:“时辰不早,我该回去了。”
元乔手中依旧握着蜜饯,听到她答应后,莞尔一笑,元莞端起她的面前的茶,闻了闻后,好心递给她:“喝茶。”
“不走,你把你的床让给我睡?”元莞气得拿手在她面上戳了戳,好巧不巧地若竹捧着茶进来,见到她指来指去,当即就愣了下来。
元莞心思活络,阔别朝堂两年,依旧无法掩盖她的聪慧。
“症结在银子之上?”元莞试探道,元乔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何地都会将政事放在心上,不会因旁事而耽误,这样的人很适合做皇帝。
果子是元乔特地让人奉来给她解闷的,听到很甜两个字后,弯弯唇角,她很久没有听到元莞软绵的声音了,接过果子就咬了。
“还回不去,过几日,你回福宁殿将我衣裳送来,无事莫要出殿了,就当玩耍几日。”元莞想起雪灾一事,就皱起眉头,百姓遭难,也甚是无辜,她厌恶元乔,也不好置百姓于不顾。
元莞好整以暇地看着义愤填膺的宫人,再观元乔平静的神色,顿觉无趣,挑了颗蜜饯吃了,元乔慢吞吞地坐在她对面,唇角都白了,想来政事堂一行并不顺利。
尤其是豫王,无论他怎么做,都会落入元莞挖的坑里,想起永安侯府那日贪婪的眼神,至今都觉得恶心。
元乔举止略有些停顿,在元莞面前就像孩子一般,她说什么、就听什么,将蜜饯放回几上,接过热茶品了品,道:“今日未曾议出最好的决策。”
元莞也不再劝,挑了几颗果子吃,等了许久,元乔身子才动了动,将冷却的茶置于案上,道:“我令人去试试。”
‘依旧’二字很刺耳,元莞话里讽刺,元乔温和一笑,不在意道:“此举甚可,比起方才的办法更妥帖。”
“冬日里黑得早。”元乔忍不住道,虽是不舍,却又不知该如何挽留,忽而想起一事,笑道:“你说读奏疏的,怎地就要走了。”
昨日手臂用的过多,今日就有些酸疼,落霞过来给她揉了揉,询问她今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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