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剪窗花,眉眼低垂,长发披散着,身上只一件单衣,看不清神色。
“婚姻是大事,若周大人同意,我便可以让元莞随你走,他不同意,永安侯也彻底死心。”元乔语气平淡,并无以权压迫,而是心平气和。
元乔不再问了,坐回案后,翻开奏疏,久久不语。坐了片刻以后,心中繁杂,起身去殿外走动,不知不觉走到福宁殿。
待她走近后,元莞抬首,眸色漾过一阵阴沉,唇角弯了弯:“如今,我该唤你什么?”
周暨轻哼一声,就瞧见父亲的脸色变了,她更加不屑,元莞如今身份尴尬,个个心思诡异,若在以前,谁敢不敬。
她站着不动,孤鹜就跟着停了下来,不久后落霞出来了,见是元乔,俯身行礼,退至一旁。
魏国长公主重重一叹,扶着苏英的手站起身,行礼就离开,也不多言。
“永安侯想娶元莞,二人重修旧好,故而朕问问卿家的意思。”元乔道。
魏国长公主无甚好脸色,道:“不知陛下可同意臣带走福宁殿那位,仅今夜,明日就好生送她回来,臣以魏国公主府保证,不会令她跑了。”
周暨回府后,数日不出,直到除夕都未曾入宫。
元乔神色微变,低声道:“只怕她不愿意跟您走。”
元乔不敢看她,视线落在她莹白如玉的双手上,手中的窗花是红色的,红白相间,就像白雪红梅,妖而不艳。
“她并未同我说什么,都是些小事,有时说说点心,说说……”后面的话周暨就不敢再说了,元莞还说陛下以色蒙蔽她的事,想了想立即道:“还说说外间的风景,没有说过朝政。”
几月来,见过元莞最多的就是周暨,隔三差五就提着食盒,从殿门处大摇大摆地进去。元乔没有令人阻拦,久而久之,周暨的胆子就变大了。
元乔沉吟须臾,扬手看向一侧的孤鹜,吩咐道:“去将周大人请来。”
周暨怨恨地看了父亲一眼,气得捏紧了袖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再看御座的元乔,不由心生反感。只怕元莞说的都是真的,元乔就是以色蒙蔽她。
“陛下不问问,如何知晓呢。”魏国长公主捧起热茶,不去看元乔的神色,与她也是极为生疏。魏国公主府本就不参与政事,她与这位新帝本有些情分,如今经过废帝一事后,也不想有什么瓜葛。
她看,元莞就不给她看,将手缩到袖口中,扬首望她:“你放心,我不会同外人有联系,不必来试探。”
待人消失后,元乔才问孤鹜:“她如何说的?”
垂拱殿内的摆设照旧,与元莞在时并无区别,魏国长公主触景生情,直言道:“今日除夕,臣想求陛下一事。”
今日没有宫宴,皇帝怎么自处,无人敢问,魏国长公主心疼侄女,大胆来问一问。
时至今日,永安侯对元莞依旧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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