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不大高兴,就道:“二位卿家有事?”
“苏相有何事?”元乔语气恢复如常,瞧不出一丝端倪来。
虽说她不指望陛下待她亲厚,也不愿势成水火,如此与阿兄所托,背道相驰。
元乔扫了孤鹜一眼,起身接过陛下递来的诗稿,看过一眼,苏闻接了过去,眉眼一滞,并无苏家儿郎在。
苏闻乍然一惊,忙道:“下官无此意。”
车外的苏闻冷汗淋漓,望着远去的车马后,细想近日举止,吓得不敢再留,登车离开回府。
元乔又使人去通知苏闻,陛下醉了,各自散席,至于词稿,留在陛下案头,是去是留,但凭君上圣意。
数日来的表现可看,皇帝苦闷多日,去公主府那日便神思不宁,一番联想,不难想出是太后与皇帝所言。
“哦。”小皇帝应了一声,脸色红扑扑的,眼里的光彩也亮了起来。元乔松了口气,却未曾将担忧放下,是谁在陛下耳畔胡言乱语的。
她默然叹气,小皇帝将诗稿找到了,十几份握在手里,颇有些分量,她细细去比较,不忘吩咐人给二人赐座备茶。
她吩咐人取来毯子,扶着皇帝躺下,指尖滑过她拧起的眉眼,想起那日阿兄所言:元莞心思纯良,你若待她好,她必回报于你。
该说,除去先帝外,她与任何人都不亲厚。先帝待她如父如兄,这样的感情,豫王怎可比。
小皇帝看得仔细,两人也不好催促。
小皇帝疑问百出,令她暂时压下羞涩,只觉得脸颊微烫,扶着皇帝坐好,故作镇定道:“都是元氏子孙。”
苏闻疾步而来,元乔挑帘而望,苏闻俯身行礼:“殿下。”
一醉就忘了所有的事,元乔心疼几许,同她解释几句。小皇帝恍然大悟,在案上找寻起来,她垂首,苏闻不敢直视,唯有元乔凝神望她,耳畔响起昨夜的话:你与他亲厚。
她轻声道:“豫王是藩王,无诏不得回京,臣与他几面之缘。”
不知何时,孤鹜入内,走近皇帝身旁,悄悄递了份东西。皇帝的动作就快了起来,快速地将几份诗稿单独取了出来,道:“这些尚可。”
“什么诗词?”小皇帝露出不解。
那日公主府内陛下无端问起先帝,今日酒醉后被她哄得说出豫王,可见,陛下起疑了。
实则,她与豫王并不亲厚。
指腹在元莞眉眼处停留一阵,轻轻抚摸,使得她眉眼展开。
接下来又会做什么?
她不信太后将此事闲话家常般与陛下提及,既然提及,必会言明她与豫王关系密切,甚至超过与先帝的亲厚,更不提与陛下了。
风起得大了些,元乔也出宫回府了,头重脚轻,小皇帝的今日酒醉之言,令她太过震惊。
尚不及父母恩,哪里来的回报,元乔从不苛求,唯愿她与阿兄一般做一明君罢了。
“时辰不早,苏相且先回府
请收藏:https://m.zsde.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