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随口应了。
传言总是不能当作真的,元莞听后毫不在意,见到周暨后,问起她近日情景。
元乔对上她倔强的眸子后,恍然失神,无奈一笑:“臣与陛下不同。”
礼为三者《周礼》、《仪礼》、《礼记》,周老先生几乎可倒背如流,不用看书,也可一一说来,引经据典,说得深邃,时而又会说些真事来勉励小皇帝。
“陛下聪慧。”元乔否认,元莞确实很聪明,先帝夸她慧而气弱。
她照旧躺在周暨的床上,想起近日朝堂上的局势,太后失了刘谨行,就愈发安静下来,反惦记着她的后宫。
半月来,陈砚查过多地,甚至从宫门处查询小皇帝出生那日的进出记录,如同大海捞针般去查去访,依旧没有所获。
几乎无所不能,元莞装作认真听了,元乔之意不就是令她自惭形秽罢了。只是她又未曾祸乱百姓,未曾做下错事,于礼一字,并未唐突。
“不同便是不同,陛下以后便知。回宫之前,陛下莫要再见皇夫了。”元乔俯身行礼,与她说过一声,就离开了。
这些事情并非是秘密,元莞自小就知,因此才有一问。
两人各自一床一榻,泾渭分明,传到大长公主处,就并非是如此清清白白了。
礼字,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
行宫之内都是元乔的人,元莞气得坐在凉席上都觉得燥热难耐,气过一通后,渐渐明白过来,这是在行宫。行程都是元乔一手安排的,里外都是大长公主的人,她哪里反抗得了。
宫人只当皇帝变了心思,又或是长大了,要全周公之礼。
元莞目视着她:“既然聪慧,为何与你不同?”
周暨怡然自得,搬出近日所学,几册食谱,她自己还摘抄不少,花折鹤糕、紫龙糕、滑饼,古楼子、五福饼,细细麻麻的小字令元莞眼睛疼。
用过晚膳后,周暨见她迟迟不走,略有些慌了,皇帝留宿此事,怕是不大好。她紧张一阵,忐忑不安,大着胆子去问陛下:“陛下要留宿吗?”
皇帝来后,茶是自然是最好的,口齿生香,回味无穷。周暨惯爱在这些东西上面下功夫,茶也与外间的不同,见皇帝喝了,才道:“陛下,茶如何?”
准备几日后,皇帝回临安城了,周先生一路跟随。
元莞不理会她,沐浴过后,舒服地躺在她的床上,望着屋顶,兀自出神。床边的周暨吓得不敢动了,她清楚地记着皇帝上次令她脱衣侍寝,何等的凶狠。
先帝固来喜欢幼妹,备受关注,从小就手把手教她习字,不惜教她理政之道。先帝早年无子嗣,诸多心血都花在了元乔身上,几乎当作储君培养。
小皇帝对她的心思,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真要做什么,还是不敢的,亦或是将这件事来羞辱她,自己得一时快慰。
元莞抓住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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