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的鴨腸,一邊打量著時禮的模樣。
“不知道。”時禮說。
她收回手,舔了舔手上的水珠。
要不是這樣,她看著眼前面不改色的時禮,重新穩穩夾菜的時禮,還以為這傢伙心裡一點波動都沒有呢。
她在心裡偷笑。
有意思。
“什麼叫威脅!人家是以為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嘛!”白幼菲噘嘴,“沒想到學姐你石頭心腸。”
“吃吧。”她沒有正面回答,“你最喜歡的鴨血。”
“你今天坐誰的車回來的啊?”白幼菲問。
“之前發的微博我都看到了噢。”
她試探著:“你們老闆結婚了啊?”
時禮的口味像小孩,吃火鍋必點午餐肉和蝦餃。
火鍋沸騰著,滾滾升起的熱煙模糊了白幼菲的眼睛。
“我拒絕你以後,不是你一定要做朋友的嗎?還拿租金威脅我——”
“幼菲,你值得更好的。”
白幼菲看到她嘴角的弧度,又看著她頭頂的那朵象徵著心情的雲。
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
時禮明明就和她很像。
甚至比她還要過分。
看起來溫柔好相處,隨便都能來個人拿捏,總是老好人的樣子,其實心裡淡漠得很,誰都不在乎。就連自己都不在乎。
唯一能夠讓她情緒起伏那麼大的,大概就是那個老闆了。
白幼菲低眉,開了一瓶啤酒,一口灌了下去。
“真想見一見啊。”吃完飯回家的路上,走在一閃一閃壞掉的路燈下,白幼菲看著時禮被拖得長長的影子,一腳踩上去,懶洋洋地開口。
“誰?”時禮後退一步,扶著醉醺醺的她。
“你的前女友。”白幼菲笑起來,打了個嗝,“時禮,下次我去你們公司看看吧。”
時禮:
“算了,那樣學姐肯定會生氣,然後跟我絕交的。”白幼菲哼唧一聲,“算了算了。”
她一把推開時禮。
“學姐,我今天不回家了。”
“嗯?”時禮眨眨眼,“那你去哪裡?”
白幼菲晃了晃手機,笑得狡猾:“學姐不喜歡我,還有很多人排隊等著我呢。”
時禮歎氣。
她沒資格指摘白幼菲的生活方式,但總歸是擔心她受騙。白幼菲又喝醉了,她怕這傢伙根本就是不清醒。
可白幼菲說什麼都要去約人開房,時禮拗不過她,作為朋友,只能陪她一起等著人來接。
於是兩個人坐在馬路邊,白幼菲抱著時禮的手臂,枕在她的肩膀上。時禮想掙脫,但失敗了。
“學姐。”白幼菲喃喃地說,“我最喜歡貼著你的時候。”
“為什麼?”時禮不明白。
“因為因為靠近你,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白幼菲睜開迷離的眼,這一刻,她眼前來來往往的路人腦袋上的那一片雲都徹底消失不見了。
在時禮的身邊,一切安靜無比。
這件事,從她開學第一次見到正在給新生髮書的時禮,不小心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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