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全都當做是電影一樣在自己的腦海裡倒放,可不知道怎麼著,倒放的時候總會卡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有宋時微在的時刻,她就完全無法注意到其他事情了。
宋時微回眸看她:“還愣著?”
她的臉上掛著一副偏大的黑框眼鏡,將她原本極為強大的氣場給遮蓋了不少,透出幾分親近感來。
書房的燈明亮,幾台拼接的電腦螢幕上全都是閃爍著的資訊和資料,彎曲起伏的股票線不停地換動著。時禮什麼都看不懂。書桌上擺著打開的合同和書本。
宋時微哦了一聲,回:“嗯,在我這。”
客廳裡掛著時鐘,時針和指標顯示著現在的時間。
那眼神就好像是一根繩,捆在時禮的手腕上,綁在時禮的脖頸上。宋時微一動,她就跟著動。
宋時微的手裡端著一個純黑的水杯,這黑色把她的指尖映襯得更為白皙。
女人穿了一套簡單的家居服,真絲外袍,鬆鬆垮垮。長髮隨意地挽在腦後,看起來很是慵懶。
但很難不多想。
宋時微抵靠在牆邊,漫不經心地問:“傻了?”
至於手機?
掌心裡的紋路清晰得很,上面殘留的宋時微的唇瓣的溫度似乎都還在著。
她看著宋時微。
時禮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宋時微說的是法語,時禮聽不懂,但是她喜歡宋時微說法語的語調,喜歡她認真的神情,推動眼鏡的指尖。她真的好喜歡她。
喜歡到連時間流逝都無法注意到,每個時刻都拿來用力描摹宋時微的細節。
時禮想,在此之後,她大概沒有機會再這樣近距離地看著這樣的宋時微。所以想要把眼睛當成是照相機,把她身上的一切都看個仔細,看個深刻。
宋時微摘下耳麥的動作為遠端會議畫上了句號。
她把耳麥放在一邊,拿著筆書寫著什麼。過了一會,時禮才小聲地提醒她:“宋總,手機。”
又是這個稱呼。宋時微放下筆,腳尖一蹬,轉椅換了個方向。她面對著時禮。
淩晨時分,時禮居然在她的家裡喊她宋總。
宋時微都不知該怎麼說這個傢伙了。
不知變通?還是過於執拗?又或者不懂風情?
宋時微懶得搭理她,一句話也不想說,朝著時禮勾了勾手指,然後反手摸到桌上的手機遞過來。
軟軟的一聲啪,宋時微的鋼筆落在了地上。
宋時微沒注意到,但時禮注意到了。
她上前接過宋時微遞來的手機,餘光瞄到掉在桌下的鋼筆,想著宋時微穿的居家服領口有些大,沒有猶豫,身子往下一跪,趴在地上伸手去摸滾在深處的鋼筆。
等她拿著鋼筆抬頭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現在她的姿勢有點微妙。
幾乎是跪在宋時微的面前,跪在她的兩腿之間。
時禮怔住了。
宋時微也愣了。
時禮拿起鋼筆遞過去,出聲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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