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观察她。
见着她情绪稳定了，才柔声道：“解气了？”
苏虞没吭声，顺势给他也倒了杯茶水放在面前，视线处盯着他微微带着汗水的脸，干净的眸子里有了些许忐忑，与从前的姿态截然不同。
直男式的讨好。
“喝茶。”她道。
他拿起水杯喝了口，然后靠在软垫上盯着她被桑拿蒸得白里透红的脸蛋，唇红齿白间有些说不出的惊艳感，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苏虞问：“怎么？”
谢景润柔声道：“没什么。”
两人此番的对话很是生硬，就像还在闹别扭。
下了结论后，谢景润转移话题道：“我写了观后笔记，都发在你邮箱了。”
“谢谢。”她答，不冷不热。
“最近有想了解的领域吗？”他继续问。
“太忙了，抽不出时间。”她答。
“饿了没？”他又问。
“还好。”
总而言之就是各种拉扯话题，变着法的跟她多说说话，若是换做以前她不知道有多开心，哪怕只是听着他讲也是极为开心的一件事，所有的回忆顷刻间浮现在脑海里。
没认识多久，但经历的一切就像是过了半辈子。
“谢景润，你几天没睡了？”她问。
从他出现她面前的时候，身上就是他对公穿着的新式中山装，应该是开完会迅速就跑来找她了，就以他通宵工作，废寝忘食的姿态，应该又熬了好几个通宵了。
“还好，就三天。”
“你要不睡会儿？”她还是不忍心。
“那我眯一会儿，你有什么需要就叫醒我。”谢景润说完后，就靠在软垫上随着上升的热气，被热得昏昏欲睡，打了会儿盹，而她整个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了。
看着他眯着眼，脸颊上还带着些许的汗，闭上眼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不像醒着那般的倨傲，甚至还有些孩子气，却被他微微眯眼的举动给察觉。
苏虞连忙转过头，在旁的书架拿了本书看是阅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桑拿房里出了浑身的汗，她用一次性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身上，脸颊脖颈，然后又喝了喝茶水，至于谢景润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思索半秒后，她拿了另一张毛巾往前给他擦了擦汗。
其实他也没睡着，只是任由她温柔地给自己擦去脸颊脖颈的汗水，两人靠得很紧，原本桑拿服就很短，锁骨都几乎露了出来，皮肤一接触的刹那时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很快她就看到他微微睁开了眼。
手上的动作僵硬了，躲开了他的目光：“抱歉，吵醒你了。”
谢景润没吭声，见着她的脸颊粉嫩，神色有些慌张。
“谢谢。”决口不提之前。
“嗯。”原本想要离他远点，却被他柔声唤了声：“虞虞。”
瞬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哪怕她千万次克制住爱慕的心思，还是被这温柔的话给蛊到了：“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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