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门窗将夜色与风雪隔绝,屋内,青年男子嘬完手指后仍意犹未尽,用力蹭在精美的屏风上,像极了玷污美人的登徒浪子。
至于其余两人,并未流露出丝毫的不满。毕竟狠人不可怕,可若狠的有底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天镐城名义上只有四军,但其实是有第四支半的军队,而且就在此人手中。
过了片刻,其中一人询问道:“步司隶出一趟差,转性了?”
青年男子打了个饱嗝,道:“受人启发,最近潜心研究风水,那玩意儿晦涩难懂,一来二去就这样了。”
这人夹起粒花生,可刚送到嘴边就落在地上,边叹息边看了一眼,又挑块肥肉吃下,这才懒洋洋道:“按理说楚老将军戎马一生,收拾咱们这些小辈还不是易如反掌?可如今却是代王稳占上风,步步为营,局势不对劲呐。再有程家倒戈,咱们就这么坐以待毙?”
昔日他们父辈为求自保,无奈投靠王皇后,给沈嶷等人设套,让先帝成了孤家寡人,如今那位已歿,局势逆转,诸侯王举兵来犯,他们这些墙头草,届时就会被一把大火烧得渣都不剩。可若协助王氏上位,他们的下场,无非步沈嶷后尘罢了。
左右皆行不通,只能自求多福,就如今这种万难局面,程家却先一步拍屁股走人,可恶啊!
见青年男子含糊其辞,这人心里咯噔一声,惊道:“你之前出门,不会就是去见了谁吧?做人可不兴这样,你信不信,将来程家未必就能讨着新帝的好。”
青年男子默不作声。
他坐直身子再欲开口,另一人斥道:“好了!子烈不是这种人。”
“他没猜错。”青年男子搓了搓手,尤其耿直道:“我去见了齐王。”
这人眉头微皱:“齐王李维可并非聪明人。”
青年男子语气平淡道:“我是说沈嶷。”
“沈——沈嶷?”这人猛一哆嗦,感受到一阵彻骨寒意,不自觉瞟向紧闭的门窗,立即挥袖离去,“步司隶还是自个儿慢慢研究风水吧!”
另一个人正想说些缓和的话,青年男子却开始赶人,“账我付,你也走。我这里突然有点急事。”
“好!”
此人心中微动,对方年纪比他小,却能爬到司隶校尉这个地位不高却权势滔天的重位,掌管天镐两千兵马,其本身就有太多过人之处,他鲜少从对方嘴里听到“突然”、“急”之类的字眼,对方既然如此说,那就证明事很大了。
“好,我先走一步,子烈,我知你不喜参政,但我把话挑明,王氏不可扶,你我也扶不起。”
说罢,这人立即转身离去,不做任何停留。
借着门开的瞬间,青年男子瞟到一熟悉身影,却没敢出声,估摸着两人走远后,才如一阵风般跑了出去……
天韵阁不比其它几处销金窟,但坐北朝南位置极好,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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