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如今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他觉得，他若是喊“疼”的话，她是不是就会在他身上多花点心思？
“那我轻点！”顾晚歆小心翼翼地涂抹，还下意识地轻轻呼了呼，“还疼吗？”
感觉脑后袭来一阵凉凉的微风，沈宸息嘴角的笑意加深。
还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回去后如果要洗头，你记得洗完头要把头发吹干，然后再涂抹消毒药。”顾晚歆接着叮嘱道。
沈宸息只觉自己的鼻息里，有她身上那道冲破了药味的蓝风铃香气。
“你喜欢蓝风铃？”他问。
顾晚歆愣了愣，反问：“你居然闻得出来？”
她不喜欢绑发皮筋的那股怪异的味道，所以就把自己所有的绑发皮筋浸泡在自己提炼的蓝风铃香水里，用香气来掩盖。
“我妹妹生前就喜欢捣鼓香料，我也就跟着耳濡目染。”沈宸息解释。
顾晚歆听到“生前”这两个字，低低沉沉地道了声：“对不起。”
“果果其实是我妹妹的儿子，还希望你能帮我保密。”沈宸息接着说。
明明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可他还是在意季逸珩所说的那句给人当后妈的话。
或许是不想委屈了面前这个好女孩。
顾晚歆拿着棉签的手一滞，回想起那日在医院里，站在果果身后偷听到的话，语重心长道：“果果，好像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他很伤心。”
“果果知道？”沈宸息诧异。
顾晚歆叹息：“嗯，那日在医院，我听到果果在跟小猫哭诉这件事。”
“怪不得果果最近脾气暴躁，可是……果果是怎么知道的？”沈宸息不禁皱起了眉头。
“其实，果果懂唇语。”顾晚歆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宸息这才恍然大悟。
果果那日苏醒后，他确实当着果果的面，和林杰讨论过这件事情。
因为医生说果果听不见了，所以他和林杰说事的时候，并未在意一旁的果果。
“沈先生，你若是饿了的话，若不嫌弃，我在家里亲自下厨做给你吃。”顾晚歆收拾好医药箱，接着问。
沈宸息的思绪被拉回，随即应了声：“好。”
顾晚歆微笑着点了点头，去放了医药箱，回房间找到手机，给顾伊倩打了通电话。
“倩倩，你回来吃晚饭吗？我要做晚饭了。”
“不了，我打算跟男朋友一起去吃。”顾伊倩嗓音里带了点喘声。
顾晚歆关问：“你在做什么？是不是不舒服？”
“哔——”
听筒里紧接着传来车子的鸣笛声，盖过了顾伊倩的声音。
顾晚歆觉得声音刺耳，便将手机从耳边拿开了一段距离。
与此同时，外头也传来一道刺耳的汽车鸣笛。
听声源，感觉车子就在公寓楼下的附近。
季逸珩一只手搭在方向盘的中央，一只手扶着顾伊倩的腰身。
他两眼迷离地看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目光找不到焦点，呼吸却在急速加剧。
顾伊倩拿着手机贴在耳边，慵懒地将脑袋靠在他肩头，明目张胆地小声说道：“姐，我跟姐夫在车上了！”
季逸珩神色一慌，目光瞬间聚焦，变得格外犀利，立马夺走了她手里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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