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有怪你。哥哥与我,永远是最亲近的人,这么些年,我真的很想哥哥回来。”
自如整个身子靠在沙发里,看不到胸前的清如是否落泪,但他明显的感觉,怀中的人有些抽泣。
她像是受了委屈,自如便觉得,她这些年过的并不全然快活。
一如小时候那般拍打着她的身子,低声安抚道:“我的清如又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哥哥这不是回来了。”
彼时他不知,不知清如这六年同陆汉声展开不伦婚外情,且从未断过。
这样比起来,他若是早些知情,是否对于自己的异样情感,会宽容些许呢?
不得而知。
人生路是一条永无回头的漫步,即便再磨蹭,只要走过了,那便就是翻篇了。
永无回头。
怀中有窈窕曲线,他只能克己复礼地抚摸中袖旗袍覆盖住的手臂,再不能放肆分毫。
只能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克制,才是最极致的爱。
没多久,自如在上海开了家诊所。
且周之南牵头,结识了当时上海滩地下新一任的流氓头子——韩听竺。
韩听竺其人,同上一代的流氓大亨韩洪寿倒是巧合同姓,但之南说两人并无血缘。
当年上海沦陷,韩洪寿挟部分家当乘船逃亡香港,死在了海上,韩听竺便成了新一代的上海王。
之南在其中帮衬撮合,自如受韩听竺聘用,成了他的私人医生,每周都要例行去趟韩公馆。
除此之外便是韩听竺伤了病了的,便打电话请他去诊,大多是前者可能。
至此,回沪后的日子便彻底稳定下来了,兄妹俩的新日子开篇。
回想起来,李自如还是笃定地说,那段公寓里兄妹俩分房而睡的日子,让他毕生回味。
那是一场明知毫无结果的不伦暗恋,他深知点破了窗户纸会通通灰飞烟灭,小心翼翼地守着,不敢越雷池半步。
但每日的生活于他来说,就是寻常家的夫妻那般,且他与清如,再互相深知不过。
那年初的一天,自如印象还算深刻,他诊所关门的早,回到了公寓里还未闻到饭菜香气,清如捧本书对着墙发呆,那书包着遮掩的牛皮纸,他猜的出来是鲁迅的。
自如走路轻,凑了过去,墙边是盖着墨绿色金丝绒布的画,清如没拦住,他便揭了开。
坦露的女子背影,包着头巾,手执羽扇,立于床帐中。
他不如清如懂画,也不如陆汉声爱画,只觉得看着色彩柔美,人物温和,但按着非艺术的审美去看,甚至是医学的角度,总觉得画上女子的脊椎骨比常人的多了几节,臀部也太过肥大……
自如坦然,他见过一些女人的身体。
“我竟不知你何时开始收画了,清如把这种画作同我藏着,哥哥能理解,但如今我们都不是孩童大小了,这没什么的。”前半句疑惑,后半句调笑。
清如从背后覆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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