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兴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有病!
他们都有病!
柳如玉爬起来,踉踉跄跄跑出这个家。
她要去拍电影。
“她光鲜亮丽么?”沈水鸣问弟弟妹妹。
两个人都点头。
被打的沈水兴倔不说话,沈珍珍感慨:“她可真好看,是我见过最白最漂亮的,身上的衣服是簇新的。”
“还有呢?”
哥哥这样的温柔,沈珍珍回想:“她手上戴着机械表,电影里的男主角会戴的那种。”
“脚上马丁靴粘到了泥土,有点脏了,但是我们村的路是最干净的。”
原来真的有人过着电影里一样的生活。
一直不说话的沈水兴说:“她别着大哥大。”
香江电影里的大哥大。
移动电话。
沈水鸣说:“两个大哥大就可以在村里修一条水泥路。”
(黑市的价格)
两个人都惊掉了下巴。
沈水鸣沉着一张脸:“那是你们的三姐。现在你们看到了、事实摆在你面前了,那本来是属于沈盼睇的生活。
我们的母亲偷走别人家的孩子,小时候爸妈怎么对沈盼睇的你们不会一点儿印象也没有,那时候你们跟现在一样说过混账话。
之前就说过你们不信,现在你们看到了,没有我们的母亲,你们的三姐过得很好。
那一句‘没有我们妈她怎么活下来’的话,可以收回去了。藏着憋着一辈子都不要再说出来。”
“没有我们妈,沈盼睇不仅能活,而且能过得更好。”
“刚才那句话是说给柳如玉听的,她现在叫沈如玉了,户口跟我们在一起。
我打你是因为你该打,其实我更想打她,但是她太脏了。
你们要是还以为爸妈是因为沈盼睇报警才进的监狱,那么你们就跟她一样脏。”
沈水鸣一脸的嫌弃,沈珍珍眼里氤氲着泪水。
恨意少了最坚定的落脚点,心里太多的情绪着急要一个地方落脚,需要一个发泄口。
“那是爸妈!”沈水兴一口咬在沈水鸣的手臂上,咬得人吃疼,沈水鸣的另外一只手捏上沈水兴的下巴,才让沈水兴松开嘴。
下巴最易脱臼,沈水兴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错位了,张嘴想要喊疼也没办法将嘴张大。
“人不能选爸妈,但不能因为爸妈当了劳改犯,孩子就要当劳改犯。”
沈水兴担心的毒打没有落在身上。
“那是爸妈,那也是错了。
犯了错,我们要羞愧,要有羞耻心。而不是去责怪揭发的人,更不能去怪受害者。
错事不是因为受害者而存在的,因在犯错的人,受害者是果,而爸妈的刑期,是这错事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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