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何处逾越?”
李二低声道:“大人有所不知,但凡户籍证明的公章,需各司各门登记在案,这其中一个章,所属便是我家三主人,因近日公务太多,排不上号,三主人越过登记直接盖了章,如今在三主人司户中查,查不到这份档,这可不就是逾越了么?大人不知此事,我家主人便是特意向大人致歉来的。大人,请吧?”
“是哪位周大人?”
“自然是我周府府主,周继祖周大人。”
宋徽明皮笑肉不笑:“稍等。既然要赴宴,本官总不能穿着官服去。”
李二眯眼笑道:“好勒。”
合上门将人隔在外面,宋徽明冷笑。
居然敢算计他。
周继祖说是致歉,实则威胁。一个刚上任的小官,公务疏忽,给人开了后门,若让有心人查出来,轻则免官,重则下狱,只有听其指令,供其驱使,方保平安。
李敬人年事已高,有限的精力都扑在家国大事上,哪怕严于律人,亦不能看全下面官员的言行举止。昨日那位被李二念挂着的“黄大人”,想来早被勾搭上贼船了。
若真如此,周家岂不是可以在记录户籍时偷天换日么?
宋徽明换上款式时兴的青袍,推开门,便又是玉树临风的谦谦美郎君。
“劳驾带路。”
“大人,我家主人备了轿,您上轿便可。”
出户部一看,周府大轿便停在门口。周家世封大员,用度阔绰,这轿子比起大风清正廉洁的户部院子来,更显金贵。
此时,不少户部官吏也在门口来往进出,或捧着碗,或提着油纸包。他们起初见了这轿子,不免要多看两眼,一看被请出来的是宋徽明,便明了了。
“宝郎君,下午还要跟着李大人学习呢,切记莫要喝酒。”“多谢,听说你夫人染热疾了?我家还有些药,明日带来给你。”
李二见他非但没有丝毫被胁迫的不适,反而十分自然地同同僚攀谈,不免失望,继而尖声道:“宝大人,上轿吧。”
宋徽明极其熟练地登上轿。
“起行吧。”
他极为从容,好像天生便该被人伺候着。李二被气得牙痒痒,心道不过一个五品小官,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
在周家人前这么横,你是祖上是高官显贵,还是家里是皇亲国戚?
他在轿外翻了个白眼,尖声道:“起轿——”
“大人,到了。”
宋徽明下了轿,见了“揽芳阁”的牌坊,“噗嗤”一声笑了:“鸿志楼曾几何时改成窑子了?周大人好雅兴。”
李二笑道:“临时改了地方,草民方才说偏了嘴,望大人见谅。”
“无妨,能得见周公,是下官殊荣。还请带路。”
李二面笑心不笑,将他领进阁中,娇花美玉不尽其数,莺莺燕燕搔首弄姿,场面壮观。
“大人莫要吓到,我家主人不过是垂青于阁中一位不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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