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远了,您到南土来,想必是有大事要干。”
“闲游罢了,听闻此地有鬼怪作祟,我们便顺带过来看看,说起来,你们这村……”宋徽安眯起眼,见陈金氏掌勺的手指一紧,又道,“可有甚习俗要外来人注意?我同家弟饭后想去村里走动片刻,打听些有关闹鬼的事。”
“嗨,您真不用!”陈金氏道,“这么多年俺们村都没死过一个人,俺们都看淡了,甚么鬼神阴仙,不要害俺们就好。”
她盖上烧鸡锅的盖子,热起早晨剩的粥,低着头,不愿让宋徽安看见她神情。
见她并未在食物中动手脚,宋徽安便退回桌边,恰巧全瑛从后院回来,手里捏着几根红鸡毛。
“竹哥哥,这个好看,你拿着。”
“这有甚好看的?你洗过了么,可别沾得一身鸡骚味。”
全瑛甜甜道:“我拿净味符除味啦。”
陈金氏闻言,手一抖,险些将铁勺摔到地上。全瑛见此,关切道:“好姐姐,可是后院太臭了让你分了神?小道儿随身带了几张净味符,包去百味,要不,我给您在后院里贴上?”
“不用不用!”陈金氏忙摆摆手笑道,“俺家后院养猪的,就只这样了,仙术那么金贵,哪能浪费在这种事儿上。”
全瑛见她不愿继续话题,又道:“竹哥哥,今天几号了?”
“七月十四。”
七月十四?那明天不就是七月半么?
“好姐姐,你们村鬼节可有甚习俗?有趣的话,小道儿倒是想在您这多住几日。”
“就烧烧纸,哪有啥有趣的东西。”全瑛故作遗憾:“唉,可惜了,难得出来玩玩呢。”
恰好鸡卤子收干了,陈金氏大勺一挥,色香俱全的一锅烧鸡出锅装盘。飘出热油肉香的鸡一被端上桌,霎时间,连桌上配菜的陈粥馒头都可口起来。
全瑛一筷子插进那口有他头大的碗中,精准命中被烧得软烂的鸡肝,夹给宋徽安吃。厉鬼好食肝脏,既然吃不了人脏,拿动物充数也还能解味。宋徽安亦欣然接过,而后在鸡血和鸡腿间犹豫片刻,将鸡腿夹给了全瑛。
阿沐本体由灵木所做,又是辟邪木剑,应该不喜欢血吧?
他这样想着,极惬意地将多汁的鸡血块送入自己口中。
“好姐姐,你烧鸡真好吃,”全瑛吃得双腮鼓起,含糊不清地称赞道,“你们村的人都这么会烧鸡么?有没有适龄的姑娘,我都想雇个厨娘走了。”
陈金氏不说话。听见外面有敲门声,她便出去开门,领回一个提宽刀的极高极壮的男人。寻常百姓中,身上能有浓厚的血腥煞气的,除去刽子手,便只有屠户。
宋徽安对宽刀上的腥气尤为敏感,陈屠户才半只脚他进门,他便猛然抬眼打量他。
有那么一瞬间,陈屠户只觉那出奇貌美的男人目含凶光,全无方才远看时贵子的矜持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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