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是什么法术?”
“我也不知。”
那只是她,一瞬间的本能。
越 抬眸,望见远处的山头上立着个身影。
带着赤宛落到对方近前,越 道:“你怎么来了?”
“此方力量异动,正好得闲,就过来看看……谁知,赶上你收手。”
赤宛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却莫名觉得自己多余。
玄溯见她不语,道:“越 ,你可曾想过,为何会有这样的小世界?”
越 见他似乎知道什么,道:“为何?”
“因为离神太远,”玄溯的视线沿着下方的地面,直到天地交接之处,道,“离神越远的地方,阴阳越容易紊乱,或是阳欺压阴,或是阴迫害阳。”
“离神远?”
“不错,万物讲求的不过是一个平衡,阴阳互生,绝非一方压制另一方,这是天地初生就定下来的秩序。秩序诞生于神之手,根植于神界,神界崩塌后仍在;小世界散落在六界之外,若是离得远,秩序也会有力所不逮的时候。”
所以六界才会阴阳协调,所以此界才会这般畸形。
越 道:“这么说,神只在神界留下了秩序,终究还是神的错?”
“不,神没有错,是小世界的选择,”玄溯笃定地道,“离神近的世界会被秩序拨乱反正,不会有偏差;离神远的地方,也不是都这么紊乱。”
“创造秩序的神听到你如此相护,大概会很感动,”越 调侃了一句,看向城中街巷与烟火人家,道,“既如此,此界还有救。”
玄溯察觉到自己的替身有异,道:“住处有人来寻。”
只来得及解释一句,就消失在了原地。
越 沉默了会儿,与赤宛低语几句。
于是夜幕时分,一仙一妖造访了数名书生房中,托梦警示。
此界走了歪路,若想从根本上掰正,自然是要想法子动摇世人的想法。
老辈未必肯改,寻常百姓又忙于生计。
唯有年轻的读书人,不至于太迂腐,又多的是来日的栋梁之才。
由之入手,只一人也不可,要多人一同。
或许百年,或许千年,此界会在一代代圣贤的推动下,彻底觉醒。
黎明时分。
书生从睡梦中醒来,余光扫过窗边,瞥见一只色泽鲜艳、尾羽极长的飞鸟。
飞鸟被他的视线惊到,转身振翅而起。
书生一愣,连忙披上衣服追出去。
一路到了河边,于那水中的轻舟之首,飞鸟化作一个女子。
书生郑重地一礼,道:“李某人谢过神女点化。”
越 乘舟顺水而下,与赤宛会合后回到了避暑山庄。
赤宛变回幼年郡主的模样,越 则隐了身形,任凭宫中人仰马翻,慌乱地找寻“贵妃”。
如此过了几日,诸多事宜安排妥当。
阿卷催动法力,将五个生灵的神魂从凡躯中抽离而出。
越 原本在想如何处理肉身,就见她甫一离开,肉身就自行消失了。
就像“虞 ”的神魂,消散得无影无踪。
越 的神魂飘出了房门,就听到了着急的呼唤声:“爱妃!”
越 回身望过去。
萧 看清她的面容,顿时如遭雷击,惊骇地道:“是你……”
“凡人也能看到我的神魂?”
“‘凡人’?莫非你是神仙?”眼见她要离开,萧 道,“留在孤的身边,仙子想要的,孤都可以给你。”
越 奇道:“为何想要留下我?”
“你可相信……”萧 不知该如何解释过往的梦境,只得道,“你可相信前世?”
未等越 回答,空中传来一道悦耳的男声,带着嘲弄之意:“即便有前世,也不是和你的前世。师妹,走吧。”
萧 见她向着空中的四个神魂而去,道:“仙子,可否告诉孤你的名姓――”
“我的名姓?”越 沉吟片刻,笑道,“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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