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勾勾缠缠:“祝魔尊得偿所愿,祝我……能常伴魔尊左右。”
坚今心中熨帖,却也不接,就着她的手饮下。
他本就醉熏熏的,一杯见底,更是眼前发晕,看不清人影。
等到人彻底睡过去,越 唤了几声不见反应,方才起身。
看着趴伏在桌上的人,越 没忍住,踹了两脚。
屏风后传来脚步声,有人上了楼。
越 戴上面具转身,没想到领头的竟是个熟人。
越 拱手道:“二长老。”
焚煞门的二长老笑得格外热切,道:“您可吃好喝好,玩儿得尽兴了?”
越 与人寒暄了两句,才道:“麻烦长老将魔尊送回门中。”
“不麻烦,应该的,”二长老示意身后的两个弟子上前,将人扶起,又道,“灵舟就在外面,若是得闲,不如来焚煞门坐坐?”
“近日事多,改日再去。”
“哎,好。”
目送灵舟远去,越 缩了身骨,飞回容成若的住处。
还没敲门,容成若已经走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越 笑道:“想回来,就回来了。”
毕竟丹还没有拿到。
这回答简单得很,却让容成若心情颇好,抛出一物,道:“丹药。”
越 接住,将玉瓶放入空间,道:“多谢容成师兄。”
“……又变成‘师兄’了?”
呵,女人。
容成若道:“既然称呼改了,就把面具摘下来。”
越 见他执着,道:“等我从焚煞门中脱身,就给师兄看我真容,如何?”
到时事情应该已经尘埃落定,也不需要隐瞒了。
容成若一愣,没想到能听到这话,原本他都不奢望能看到她的模样了。
当即将传讯信物给了越 ,道:“记住你的话,脱身之后给我传讯。”
“嗯,”越 召出灵剑,走之前想到一事,“容成师兄,你最好是回到丹恨宫,此处并不安全。”
容成若不解:“有何不安全?”
“我怕坚今对你下手。”
回神之时,人已走远。
容成若眯眸,莫名觉得,她可能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懦弱又无害。
越 回到问道宗,思索着如何把将余下的半枚散魂丹给白钰。
坚今是天时地利人和,白钰则不同,无论怎么给他都显得刻意。
犹豫之后,干脆掺到了平日的饮食中。
怕食物清淡盖不住丹药的味道,越 将丹药碎成粉末,每日在吃食和茶水中投一点,二人同吃同住,自己也难免服下了些。
时隔许久,越 与句尘见了一面。
最初还有几丝微妙的尴尬,但因句尘太过自在了,连带着越 也放松下来,将事情原委相告,又把假死丹给他。
“师妹放心,我会提醒师父早做准备,开启防御阵法。”
越 盘算着有无遗漏的地方,又嘱咐道:“这假死丹服下之后,神魂会脱离躯壳,也会有陨落的雷劫,虽说是假雷劫,神魂还是离得远些的好,以免受伤。”
“师妹如此费心,还特意为我取来了此丹,”句尘捏着手中的丹丸,勾唇道,“其实没这么麻烦,即便师妹给我一枚毒丹,我若心情好了,说不准也会吃下去。”
越 :“……”
也分不清是笑言还是真话,大概这就是纯粹的合意道吧。
到了临近道侣大典前三天,传出个让修仙界震惊的消息。
句尘陨落了。
雷劫无异,且搜不到神魂,又察觉不到道法之力,确实是死透了。
一时之间,猜测什么的都有,待到听闻越 “拼死”护住句尘的遗体,哭得让人心神俱碎时,众人才了悟。
是殉情。
于是无数话本就此衍生,什么句尘与越 两情相悦,被白钰横刀夺爱;什么句尘无力反抗,不愿目睹心上人与别人结为道侣,愤而自杀;什么越 本想随他而去,却拗不过白钰的纠缠,只有护住句尘的肉身以作相思……
宗门首徒殒命,还是个为人熟知的修炼天才,道侣大典却没有半刻推迟,不少人暗自骂莫余道子和白钰冷血。
无论外界流言如何,问道宗都不受影响,弟子们照常布置着各处。
越 回完坚今的传讯,将摊开在桌上的防御图烧毁。
一如往日,传给魔修的全是假消息。
越 吹灭烛火,开始打坐调息,静待天亮时的道侣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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